正值梅雨期,绵绵细雨不停下着,发霉的天花板漏水声就像钟漏的滴答声。
空气中弥漫着经年累月的阴湿和霉气。
高至穹顶窄小如木笼盒的窗户外透着银白色的月光。
不解风情的老鼠在某个阴暗角落发出咯吱咯吱的嘲笑声。
钢筋铸成的铁栅栏里,一个少年半跪在稻草上,头低垂着,素发披肩,形消骨瘦的身体在松垮的粗布囚服里瑟瑟发抖。他口中吐出的气息散发出青白色的光,仿佛零零星星地燃烧着。
一块二十公斤的枷锁钳在他的手腕上,在靠近左手边的地方,一块宝物正闪着水白色的流光。
少年的对面,两束并不友善的目光正向这里投来。
“那宝贝就像长在他手上一样,根本就拔不下来。”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节级屈膝坐在长凳上说道。
“不如将他那根手指剁下来,反正他有六根手指。”另一个瘦如竹竿的节级站在一旁狞笑道。
“可万一他失血过多死了或者是伤口感染死了,上头会怪罪的。”胖子不情愿地嘟哝着。
“也是,不过他自己一定知道怎么摘脱下来。”
“我白天试着问过了,问了半天他也不回答,怕不是个哑巴吧!”胖子摩挲着下巴道。
“哼!这可是天牢,说不说可由不得他!况且他手上沾着七条人命的鲜血,一死了之岂不太便宜了他?”说完瘦子和胖子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
胖子还有些顾虑道:“可万一他向上头告咱们状怎么办?”
“放心!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只要不把他弄死,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对他做了什么,没有人会同情一个死囚的。”瘦子嘴角微微勾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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