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走进客厅,看清是张伟后表情一脸嫌弃的说:“你来干什么?”
“担心你,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我又联系不是你。”张伟确定沙发旁的那位陌生女子手中已经没有了砖头后慢慢站起身子。小溪走近沙发前的茶几前,伸手在桌面上摸索着拿起什么小东西,接着一点火光在她手中亮起,昏黄的光线充满了客厅,是小溪用打火机点燃了三根蜡烛。张伟仔细一看,竟然是几个月前的情人节由他送给对方的粉色心形蜡烛。
“没想到你还留着。”张伟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小东西收起来又不碍事,万一停电用得着。”小溪说完后转身坐到沙发上,张伟张嘴还想说着什么,一阵敲打声传来,顺着声源扭头一看,站在屋外的李欢一脸无奈的敲着窗框,看着屋内他们这几个人说:“要叙旧的话能先让我进去行吗?”
小溪和陌生女子并坐在沙发上,张伟和李欢隔着茶几坐在对面的两把木椅上,四人都是沉默不语,木椅有些年代了,坐在上面摇摇晃晃,张伟担心它会随时散架,在他盯着蜡烛上的火苗想着如何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时,一阵风出来,刚才被管钳击碎的玻璃窗上掉下一块残存的玻璃,落到客厅的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
“那什么,”坐在一旁的李欢大声说道,“玻璃是张伟敲碎的!”说完立即站了起来,原来他也怕屁股下的椅子塌掉。
“对,是我砸碎的!”张伟说着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敲了半天没人回应,一时心急,就破窗而入了。”
“不止破窗了吧,你们还翻墙了,再说你们真要是敲门了,丹丹怎么会听不到呢?”小溪说完看了看一旁被称为丹丹的女子。
“那什么,”做在沙发上沉默许久的丹丹开口了,“我和小溪轮流守夜来着,我一个在客厅有点害怕,所以就带着耳机听歌,可能音量开的有点大没有听到,小溪你在卧室没听到吗?”话毕从背后拿出了一副白色耳塞式耳机。
“我~我睡觉很死的,打雷都吵不醒。”小溪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屋子再次陷入尴尬的氛围中。在这时又是一阵风出来,给屋子里的空气带来外界的丝丝凉意,又一块巴掌大小的玻璃片落到屋内的瓷砖地上摔碎了。
“我去处理一下。”张伟说完准备去找打扫工具,就在他刚一转身,左脚碰到身后的木椅上,在“哗啦~”一声中木椅散成一摊木棍。坐在不远处塑料板凳上的李欢,看到那堆零散的木头上露出一根根生锈的铁钉,双腿不由一颤,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心里暗叹侥幸。
收拾好碎玻璃渣的张伟看到小溪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于是他先是坐到距离小溪二尺多远的沙发扶手上,就这时他才仔细看清楚那个称为丹丹的女子的面貌,年龄应该和小溪相仿,留着稍稍将近肩膀的黑色垂发,紧靠昏黄的烛光看不清具体的肤色,双眼皮下是不大不小的眼睛,高鼻梁和小巧的嘴巴看起来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协调,不过以张伟眼光来看她还是蛮漂亮的女子。个子是很高,光是包裹在黑色紧身裤下的那双大长腿可以看出身高应该在170公分左右。上身穿着一件白底五彩蝴蝶刺绣的T恤,衣服似乎有点短,在接近腰身部位露出一指缝宽的肌肤。黑色紧身长裤下的双脚趿拉着粉色毛绒兔子外形的拖鞋,鞋子应该是穿小溪的,因为后脚跟有那么一小截超出了鞋底。此时对方正微微低头摆弄着手机,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他有点不太相信刚才就是这女孩拿砖头砸中的自己。
张伟觉得看别的女子时间太久不太妥当,于是视线转移到身旁前女友小溪身上,一周不见她已经换了发型,由原先长至过肩的黑色长发烫成大卷,似乎还染了颜色,在烛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诺隐若现的黄褐色。上身穿着一件浅粉色衬衫,下面是水蓝色牛仔裤,脚踏白色运动鞋,穿成这样休息肯定是不舒服的,看来她是做好了随时跑起来的准备。
“咳咳,嗯,咳咳。”张伟先是假装咳嗽几声清清嗓子,让大家的视线吸引到他身上,稍后挪动身子从沙发扶手上站起靠近茶几,之后右手拿起一根粉色心形蜡烛面向小溪和丹丹,而后继续说道:“外面整个镇子已经乱成一团,出现了一种和狂犬病类似的传染病,不过要比普通狂犬病厉害,潜伏期又很短,发病的人见到活的就咬。下午我和李欢准备着离开这的,但好几个出口都被封锁了,有一个路口还有军队的人拿枪守着。”
“对,还说不走就要开枪。”李欢附和着一句。
“所以......”沉默许久的丹丹此时开口说话,“所以是因为路都被封了没能走掉,不然你们也不会回来找我们的,对吗?”
或许是小溪不想让气氛再次变得尴尬,她没有跟着质问张伟,伸手拍了一下丹丹的后背,提高了嗓音说道:“我还没介绍身边的这位美女的吧,夏侯丹,从小玩到大的邻居,这前几天因为工作全家搬到外地,她准时稍晚几天走,一个人在家害怕,就过来和我做伴。”
“夏侯丹啊,名字听起来很霸气啊,和三国时的夏侯惇有点像。”李欢听到后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脑袋上扬看着天花板做出思考状说道。
“我是复姓夏侯,名丹,叫我丹丹或者小丹就行。”被成为夏侯丹的女子放下了手机抬起头说道,“听我们这边的老人说,我们祖上和夏侯惇不是同一个分支,不过祖先应该是同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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