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却并没觉得多么担忧,反倒是阮籍却是一头汗水。
嵇康笑道“嗣宗,以往即便是百来篇诗文,你也未曾如此狼狈,为何这次就?”
阮籍闭眼说道“叔夜啊,我害怕我会跟不住你。”
“哈哈哈哈哈,嗣宗少虑,现在我不是坐着好好的吗?别听那景倩胡说。”
“可你我都知道,景倩是不会说谎的。”
房间又归于寂静,嵇康向窗口望去,或许只有窗外的风景能够回应这贤者内心的心情。不久时,嵇康起身说道”走吧,今日的金秋集论结束了,我们去和老朋友去见见面。”随即我和老板跟出门外。
嵇康和老板说道“我知道那黑衣贼想要什么,他应该是想要长乐亭主给我的玉兔抱月。误以为曹志所住的地方是我住的地方。”
老板听到玉兔抱月时,不由得停住脚步。
“玉兔抱月?玉兔抱月?玉兔抱月!”老板像是意识到什么。
老板拉着嵇康问道“叔夜兄,你是说你有玉兔抱月吗?”
“啊?是,是我妻送与我的,这玉兔抱月是在她出生时候,魏武帝特意让人送来。”
“那冒昧问下,可否让我看一眼?”
“难得寓言兄有如此兴趣,且随我同去竹屋。”
我们一行人并未走通往竹屋的大路,而是辗转来到一条竹林小径,这里没有受到外面的打扰,显得十分幽静,阮籍对这环境十分享受,走的很慢,似想要把自己融进这片竹林中。
阮籍此时张开臂膀说道“叔夜,我们真的很久没走过这条小道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早已忘却了当初我们一直追求恬静生活的梦想?”
“嗣宗啊,叔夜一直未敢忘啊,我常来这汲取灵感,可以说这条道是这里唯一不被外界打扰的地方,这里就像我们一样,被世俗的不堪吞噬的只剩这点栖息之地了。”
“呵呵呵,当初七人,如今还剩下几人?”
“嗣宗,只要我们还在,这条小道就会一直存在。”
过了小径,便看到远方竹屋出现在眼前,屋内印现着点点烛光。可进内一看,屋里却并没有人。
“这里就我们和刘伶,阮咸,向秀居住,刘伶向来豪迈放达,常常喝醉了就席地而睡,阮咸,向秀都有了自己的屋子,便也很少来这了。”
我问道“那山涛、王戎去哪了?”
老板本想捂住我的嘴,但可惜,不受脑子控制的嘴巴往往说的很快。
阮籍一脸鄙夷的说道“当然是随着那些王公们不知去哪讲学了。”说完便去自己卧室倒头就睡。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板拍了一下我脑袋说道。
可我想这里的事我也没多了解啊。
嵇康拿着两壶茶放在竹桌子上,随即说道“没事,人聚在一起自然会散,各有各所想追求的地方,只是他们没能像我们一样看的更透彻罢了。”说罢,又拿出一盒子,刚打开盒子便感受到里面器物散发出冷冷的冰凉感。
老板持在手中小声啧啧“这是和田羊脂白玉?”
这个如鸡蛋大小的玉兔抱月,将浑然一体偏球形玉石雕刻的栩栩如生,更妙在勾勒玉兔红眼的是依靠纯天然白玉中那两点对称的红点,而玉兔所抱的月,里面又着几丝蓝色的条纹,就像是谁不经意用蓝颜料点了一下水一般的白玉,所其内部绽放出来的蓝色纹路。
“寓言呐,你若是喜欢,我便送于你了。”
老板猛地抬头说道“叔夜,这事你还是仔细斟酌一番,虽然此物对我却为重要,可我也不能如此随意接受。”
嵇康抚须而笑“你不必客气,你送予我的聆玄琴,我早已洞悉其中奥秘,你送我的已然是仙物了,我送你区区凡物又能如何,况且,你还能帮我了却一件事。“
“叔夜兄,你尽管说。”
“我想,在我走后,你把聆玄琴也带走,去寻一位琴艺高超之人,别让聆玄琴此后寂寥了。”
当我听见这句话时,怎么听,怎么回味都像是在交代后事样的。
老板也似乎觉察出其中意味。说道“叔夜兄怎么突然说这话,你不是说荀司空说的话只是唬人而已”
嵇康深深叹了一口气“都到这个时候了,这阮籍没听明白,难道你也会没明白?现在时候不早了,去吧,拿着这玉石先回屋去,明早还有事情找你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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