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徐徐,时有时无,偶然携起一两片绿叶,拂过狭海南岸的白色港湾。
码头上,一群女子和少数男子的身影呈一字排开,迎着大海。这番别开生面的场景,若是让那些历经沧桑的老人看到,指不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烈阳高照,狭海有如一条光滑的匹练,闪烁着点点璀璨的金光。
海面缓缓飘来两艘高大的豪华巨轮,每艘都有三层,起码有十米左右,旌旗迎风飘扬,恢弘大气自不必分说。
不过……
齐国彪将墨镜微微下摘,眉头微皱。而相隔几个位置的列克星敦也面带诧异。
“怎么有两艘?”
这是两人内心共同的疑惑。
两艘豪华游轮,左首一艘的甲板处,一名风韵十足的贵女人迎风婷立,头裹雪纺纱巾及一身传统贵族礼服,皆为贵气雅致的酒红色,一对杏眼似已看尽繁华,稍一流转,便能带出万种风情,令人色魂授予。
她转过头去,望向隔壁巨轮的甲板上,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正在那里端坐着细细品尝冰拿铁。
那是一个成熟与童稚并存的女孩,明明长着一副稚气十足的脸蛋,却留着中分的发型。纯白胜雪的发绺下垂,一束束倒撂于她的脑后,张扬着属乎职场的干练。头戴一顶由雷达织成的网纱小礼帽,显出不沾喧嚣世俗的自好气节。
身上的衣着——黑色灰边的双丝光披肩、米白色OL族衬衫、红白条纹领带、黑丝长筒袜的组合包装,将她本身的稚嫩外表破而后立,让人不能轻看这样一名女孩。
“哦吼吼吼——”
女人蓦地发出响亮的笑声,令人印象深刻、乃至渗入骨髓。
隔壁的女孩一闻见她的笑声,黛眉微皱,将手中的意式茶杯慢条斯理地放下。
“还请您注意一下影响。”
与女孩稚嫩外表截然不同的成熟声线响起。
“哦吼吼吼~亲爱的小鹿~好久不见,你又可爱了不少~妾身好想现在就过去爱抚你呢~”女人一脸幸福的样子,几欲要甜出泡来,娇躯扭动地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女孩至始至终都没有撇过头去瞅对方一眼,嘴角一抖:“滚远点。”
“嗷~小鹿你不要这么凶嘛~~几天不见~我的小甜心又不乖巧咯~~”
女孩的眉头不停抖动:“厌……战,你个厚颜无耻的色老太婆,是不是又在跟踪我。”
“这次才不是呢~”女人檀口微张,将如同柔荑的葱白一指置在唇间,“我今趟过来,是要当裁判的呢~小维内托总是冤枉好人~”
“嗯?”女孩将视线移向隔壁,“什么裁判?”
“呀,都说你们华格纳财团,四面开花消息灵通,小维内托竟然对北疆两位粉嫩小新人之间的豪赌毫不知情~”
女孩细细呷了一口拿铁:“我不喜欢八卦。”
“三万军用资材唷~一次性的赌注唷~这个可是归你们管的唷。”
女孩终于撇过头:“真有此事?”
但是一见到女人几乎挂出栏杆如同晒着的咸鱼干似的痴样,女孩甚觉这一堆马赛克实在不堪入目,重新将目光落回茶杯里:“既是如此,也不过是小辈们之间的闹腾,竟然劳驾您老人家不远万里亲自赶来,真是小题大做。”
“哎呀~如今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咱在新港都要闲得淡出鸟啦~”
“仲裁厅的厌战女士,马上就要靠岸了,您还是注意点自己的公众形象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外——人~~”厌战瞬间变成一张关羽脸,像头牝牛一样喷着鼻气,“小维内托终于接受妾身了吗~~~~~妾身终于不是外人而是内人了吗~~~~~~~”
女孩自行过滤掉耳边不停倒腾过来的垃圾,将目光落在岸边的一行人上。
总督府的列克星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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