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糟心事儿虽然过去了,但秦风的生活并没有马上就安静下来。
生意大火的当天晚上,秦风就接连接到了姑妈秦建华和小叔秦建业的两个电话,秦建华在电话里叨咕了许久,但说来说去,无非就一个意思,就是让秦风赶紧回学校去,因为他那个在重点中学任教的姑父,看到报纸后,差点被秦风气吐血。
至于小叔秦建业,他的话就简短很多,总结起来一共就两个字:丢人。毕竟站在秦建业的立场上来说,他好歹也是个小领导,即便事实上没有级别,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接触的人却都是东瓯市的高级官员,全都是在地方上横着走的人物。试想如果让这些人知道“因贫辍学摆摊”的人就是他的亲侄子,那他这张脸还往哪里搁?
秦风在电话里哼哼哈哈了半天,总算敷衍过去。
可等祖母再打来电话,就没这么好糊弄了。老人家哭号着死活要让秦风返校,秦风无奈得要死,只能先哄着祖母,说现在没可能返校,最快也要等到今年9月份的新学期开始。祖母这才作罢。
挂了电话,秦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说来说去,还是这生意的规模太小啊,如果自己现在已经开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小店了,那些逼迫自己回学校的声音肯定会少很多。
只是——开店哪有那么容易?
退学烧烤的名气才刚打出来几天,秦风觉得至少得让这种热度延续个半年左右,生意的人气才能真正聚集起来。等有了人气,再把小摊开成小店,接着还得继续培养市场,让客人们习惯于坐到店铺里吃烤串。就这个过程,又得差不多半年。也就是说,就算他的生意一路顺风,最快也得到明年7月份才能把店铺的经营情况理顺。
做生意,哪怕是再小的生意,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而且现在这点钱,也不够买房子啊。租了房子再花钱替人家装修,又明显不合算。”秦风一分一毫地计较着成本,心里为资金发着愁,又不由担心地想道,“也不知道那彩票还会不会开出来……”
挂了电话,秦风拿出账本,做起了今天的账目。
烤串的生意很简单,因为每天的成本不变,秦风只需要把收到的钱数清楚就可以了。
把钱从腰包里全都倒出来,秦风点算了一下,脸上又出现了些许笑容。
今天的收入实在不少,成本仅200元的烤串,居然卖出了1200多元,不用说,莫名多出的那么多部分,自然是那几个爱心大妈的捐款额。
来自亲戚的“逼学”电话,并不是秦风生活的分水岭,他的生活依旧没能快速回到常态。
《东瓯日报》那篇大报道,第二天依然散发着余威,秦风被围观的时间,甚至被延长到了一整天。不管是早上打工,还是临近中午去菜市场进货,随时随地,都有人像看猴子一样对他着指指点点,当然了,秦风毕竟只是一个新闻主角,围观他的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街坊邻居,只有少数无聊指数特别高的人,才会特地从大老远的地方跑过来,只为看秦风一眼。
托这些无聊者的福,王姨早餐店的生意也跟着好了不少,所以即便当她查账时看到秦风昨天一下午就赚了一千多块,居然也硬生生忍住了没叫出来。不就是一天赚了1000块吗?还能指望每天都有爱心人士给秦风的小摊子捐款不成?
到了下午,有了经验的秦风,又把出摊的时间改回到了3点钟。
秦风推着车来到摊位时,摊位边上已经坐了一个人。那是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轻胖子,皮肤很白,白胖白胖的,脸上挂着天然的憨厚笑容,模样看起来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秦风还没把车停稳,白胖子就连忙起身,上前就说:“小兄弟,我想跟你做一笔生意。”
“生意?”秦风上下打量一下了胖子,微微一笑:“什么生意?”
白胖子搓着手,内心显得很兴奋道:“小兄弟,是这样,我前天看了新闻,觉得你这个推车和油锅都挺不错的,要是你还没有申请专利,我想把这个设计的专利权买下来,我出5000块,你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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