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由慕容剑极打头开路,陈剑中押后,邢副堂主和伍行居中策应,二十个天剑派弟子随护马车两侧。本来应该在新娘车旁伺候的赵剑盈和肖剑雨,这时也凑到伍行旁边,两女叽叽嘎嘎地说着话,一个要看看他的宝剑,一个要试试他的宝弓,搞的伍行手扶额头,大叹美人恩重,消受不起。
老邢在一旁窃笑,人老也有好处哦。
车队迤逦而行,晓行夜宿,很快就来到了黑晶山脉外围,摆在面前两条路,一条安全些,但是得多费三五天的时间,一条近路,从黑晶山脉外围穿过去,但是危险倍增。
老邢,应邢副堂主要求的称呼,问伍行该走哪条路?
伍行也懵,如果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用想,可是这带着一大家子人呢,怎么弄?
老邢的意见是安全为重,绕点路也行,时间应该是够。可是奶娘说时间不够用了,需要赶时间,得走近路。
伍行无所谓,可老邢还是坚持走安全路线,脚下加点紧而已。奶娘没再坚持,回车里去了。
车队继续前进,伍行与老邢还有赵剑盈肖剑雨讨论着剑法,秦梅英也参加进来,关于好看与实用的问题,为此又争论起来,三个女弟子想用实际行动证明,天剑剑法可以好看与实用相结合,伍行则嗤之以鼻,老邢只是笑。
正在争论的起劲,忽然发现树林稠密了起来,老邢皱眉道:“这是走的近路啊!?”
赶忙让肖剑雨去慕容剑极处问问,一会儿回来说是走的近路,主家说了,时间不够用,需要走近路。
老邢苦笑摇头:“咱就是一群镖师而已”随不再说话。
众人沉默前行。
时近中午,前方弟子传来停车的喊声,伍行他们距前方也就五六十米远近,看得清楚,一个彪形大汉,敞胸露肚,胸毛直竖,手持长柄宣花大斧,高声叫着要买路钱,众人见此,纷纷嘲笑此人不自量力,敢一个人来劫天剑派的道。
打头的慕容剑极也不废话,从马上飞身上前,挺剑就刺,那大汉也不躲避,抡起斧子就砍,以命换命的打法。慕容剑极无奈,只得横剑抵挡,只听当的一声大响,慕容剑极被大汉一斧子劈的倒飞四五米,踉跄立住身形,握剑的手直哆嗦。
一众天剑派弟子全体噤声,老邢催马就要上前,伍行伸手按住,摘下弯弓,搭上天箭,弓开满月,一松手,箭似流星直奔大汉,那彪形大汉正自得意,忽听弓响,待要躲避已经不及,抡起斧子抵挡也差了一丝距离,天箭带着风声从他左肩贯入,带着一蓬鲜血透体而出。
那汉子大叫一声,右手拖着斧子,转身钻进山林,消失不见。
一弟子跑到前面,将插在地上的天箭拔出,用自己随身干布擦拭干净,跑过来双手递给伍行。伍行点头致谢,接过天箭插入箭囊。抬头见众弟子皆是仰慕的目光,女弟子更是小星星乱闪。随有些羞赧地微笑点头致意,老邢一挥手,车队继续前行。
赵剑盈和肖剑雨争着要跟伍行学射箭,等接过弓,拉了半天,憋得脸通红,连小半弓也没拉开,只好放弃。
到了夜间,找了一处水源,老邢招呼马车圈成一个圆圈,将众人圈在里面,搭起帐篷,燃起篝火,开始烧水做饭,也不用伍行忙活,普通弟子们都抢着给他端热水,递干布,伺候到极致。弄得伍行手足无措,很不好意思。
老邢忙活完了,走过来说:“咋地,不弄点野味尝尝?”
伍行看了看四周,“也行”
赵剑盈疑惑地看看周围:“这么黑,怎么捕猎?”
伍行把干布打湿,擦了擦脸说:“看我的”起身提上弓带上箭囊,往马车外走去。
他们的宿营地旁边有一条小河,是山上流下的泉水,在这里汇成河。没有月光,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伍行用感知搜索着几十米开外的情况。
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伍行闭上眼睛,倚在一颗大树下,感知到五十米开外,有头野狼,他摇摇头,不好吃。继续搜索,感知到野狼盯着的目标不是人群,而是在不远处喝水的一只山羊,这个好,伍行舔舔嘴唇,弯弓搭箭,感知夜里的风向风速及山羊的下一个动作,拉弓找好仰角,松手,利箭飞速离去,划着一条美丽的弧线准确地扎在山羊的颈部,力道用的正好,利箭将山羊钉在土地上。
盯着山羊的狼吓了一跳,及看到有人过来,不舍到口的肥羊,转而扑向伍行,伍行懒得动用飞隼,伸手从箭囊中抽出一只天箭,随手插进扑过来的狼颈上,动作极为随意潇洒,连步伐都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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