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行盘坐蒲团上,静下心来,抬眼观瞧,见画中有一老僧,慈眉善目,面色红润,身披袈裟,盘坐蒲团上,眼望前方,一手伸出,掌心向上似是要接什么东西,可前方空无一物。伍行用感知扫视数次,均没有发现异常,便沉下心思,静静思索。
静思一日,竟无一丝线索,伍行有些气馁,后来一想,天下便宜不能让自己尽占,还是洒脱一些才好。想罢会心一笑,站起身来,冲画中老僧合十躬身,往后退去,感知中若有若无的好像画中老僧撇了自己一眼。也没放在心上,出门而去。
出寺后,想寻找金三顺,可是踪迹全无,只好自己往山下走,只觉腹中饥饿难当,想是多日不曾进食了。从储物空间中拿出干粮,还有腌制好的咸肉,边啃着边往山下行去。
一直走到山下,也没见个人,心中十分奇怪,如此名山名寺,竟然没有人来观赏游玩吗?还是说我在虚幻之中?
来到自己的马车旁,车夫也不见了踪影,正疑惑间,发现远处有棵树,树下站着一个人,看不太清楚样子,便跑过去,跑到近前才发现,树上还吊着一个人,正是金三顺,五花大绑,嘴里堵了东西,只能呜呜着两腿乱蹬。
再看树下站着的人,面色乌青,整个人像根竹竿,穿个袍子像挂晾在上面,两只手像鸡爪子,指甲长长也呈青紫色,很是恐怖。正用两只大眼白看他,仔细看才发现眼白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伍行琢磨这个家伙是不是铁血门的人,跟乞丐尸体差不多的样子。与这样的邪魅没有道理可讲,伍行直接取出长矛,弹身而上,空中一抖长矛,将真灵气灌注其中,凌空一击。
竹竿怪人见长矛刺来,桀桀一笑,伸手就去抓矛头,根本不在乎锋利的矛刃。伍行用力抖动矛杆,矛刃与黑爪子相撞,竟然铿锵作响,炸出一团火星子。伍行进攻无效,撤回长矛,竹竿怪人随风飘来,两只爪子奔伍行的脖颈抓来。
伍行后退,抖矛直刺竹竿怪人的心脏,感知中这个邪恶功法是以吸人鲜血修炼,所以心脏是他们的重点部位,只要刺破心脏,他必死无疑。
竹竿怪人双爪下沉,想抓长矛,伍行矛快,略一压矛杆,矛尖从怪人双爪下穿过,咔的一声,刺在胸前。伍行听声音就不对,手感也不对,这个怪人身体坚逾精钢,只把他前冲的身形顶住,矛尖没有刺进去半分。
伍行一顿,怪人已经抓住了矛杆,别看身体像根竹竿,但是力气却出奇地大,伍行加力夺了两下,矛在怪人手里纹丝不动。伍行本不会用矛,只是借用矛刃的锋利,这会儿矛刃也破不了对方的防御,伍行便放弃长矛,取出晨雾,身形一闪,已至怪人背后,剑出如电,灌注真灵气的晨雾发出一声厉啸,又是咔的一声,砍在怪人的脖颈上,乌青的脖颈上只出现了一道白印,怪人动作也很快,硬抗了这一剑,同时双手抓着长矛,一个转身矛杆带着破风声抡过来,伍行躲不开了,拿晨雾一竖,硬挡了矛杆一下,直接被矛杆砸了出去,晨雾也被打掉,直飞出去十几丈远,趔趄着站住,浑身像震散了架一般。
这架没法打了,竹竿怪人像一只过了期的风干鸡,浑身都咬不动,如何下口?双方相距十四五丈,伍行又抬手取出钢弓,搭上钢箭,拉弓一箭,直奔金三顺,竹竿怪人正飘过来,伍行收起弓箭,转身就跑,没办法,打不过啊。
钢箭将吊住金三顺的绳子射断,金三顺掉到地上,竹竿怪人也没管他,只是追着伍行飘来,伍行越跑越惊,竹竿怪人随风飘的太快了!这他么完了,打不过还跑不了,这不等死呢吗!
伍行在闪展腾挪上无出其右,但长途奔跑起来就差了些,被竹竿怪人越追越近,手里的利器全被打掉了,只能躲闪着往山上跑,十分被动。
感知放出周边,寻找着有利地形,躲闪着竹竿怪人的两只利爪,远看就像伍行在放风筝,有根无形的线连在他俩中间,不管怎么跑,风筝都飘在背后,不时一爪子抓来,伍行都要狼狈躲闪。
很快伍行就受了伤,后背让黑爪子划拉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两个人转来转去,越上越高,幸亏伍行在近身功夫上高出对手,不然坚持不到半山,就被灭了。
当过了半山腰,再往上便云遮雾绕了,两人钻进云雾中,竹竿怪人身形明显慢下来,伍行大喜,有云雾遮挡视线,还算运气好,当时跑的时候已经慌不择路,也没想到这一点,只能归结为运气了。伍行跟竹竿怪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山顶,这次两人的速度相差不大,成了相持阶段。拼的就是真灵气的量,看谁先耗完,不是伍行跑掉,就是伍行死掉,反正怪人就是没了力气,伍行也杀不掉他。
就这样直跑到天色暗下来,黑夜降临,这对伍行没有妨碍,对竹竿怪人可就有了障碍,虽然他也是惯于夜晚行动,但总是不能跟白天相比,所以,云雾加黑暗,更加让他的速度慢了半拍,渐渐被伍行拉开了距离。
竹竿怪人追着追着突然停下,他也知道这样下去对他不利,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转身往下山的路飘去。
伍行见他转身走了,立刻蹲在一颗树下,喘着粗气,浑身好像虚脱了一样,汗水跟洗了个澡,后背上的伤口,被汗水一浸,更加疼的厉害。体内的真灵气也见了底,心下却还在琢磨着,这个竹竿在铁血门是个什么人物,竟然如此厉害!他跟青莽山的太上长老谁更厉害些?如果我手里有一柄利器,早他么把这破竹竿子解剖了!唉,我这可怜的攻击力啊...
喘息了半天,从储物空间取出白色晶石,开始恢复真灵气,盘坐树下,渐渐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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