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事态的发展,正如你推测这样”埃尔西长舒一口气,心情沉重地说道。
“我会向你证明的”赫格愣了愣,展颜笑着说。
说出这些话时,他本以为会遭到质疑,毕竟没有谁也没有从超出认知的阴森迷雾里走出过。
他下意识地望了眼手表,半夜2:34,酒馆开门前,必须回去!
黑色的流芒,从红色的幕布下缓缓流出,凝聚在赫格背在身后的手指上。
他脸色有些难堪,颇有深意地望了眼被红色幕布笼罩的摇椅。
那把椅子上摆着什么?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怪异的物品。
“埃尔西,请你回避一下,有些东西我需要先确认一番”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滞暗的瞳孔凝视着被红色幕布笼罩的摇椅。
“嗯......”她有些不情愿地嘟囔一声。
呼~~
赫格深吸一口气,谨慎地盯着红色的幕布。
哗
幕布从头顶飘过,黑暗之中,赫格亲眼见到了摇椅上的惊骇之物。
那是一颗......干枯的头骨,眼眶中盛着大片的黑暗。
他暗自回想着黑暗的反馈,尽量和眼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
深凹下去的地方,原来是被挖去眼球的眼眶。
他俯下身子,痴迷地审视着干枯的头骨,颧骨之间较窄,这看上去像是女人或者未发育完全的小孩。
头骨摆在摇椅正中心凹下去的地方,这把椅子被使用了很久。
他无法回避内心的冲动,摇椅正对的窗户,还没被封起来时,应该有人悠闲地坐在这里,观察着飞鸟的一举一动。
真是世殊时异,这把摇椅还在,坐在上面的,却不再是有活物。
埃尔西颤抖的声音打乱了赫格的专注,后背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如同尖锐的毒蛇,正顺着滑嫩的肌肤,爬上脊柱。
“赫格,我能转过身了嘛?”
他愣了神,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埃尔西,你见识尸骨被剃去肉糜的样子吗?”
“肉糜?”埃尔西惊呼一声,瞬间没了底气“从未见过”。
“如果你感觉到害怕的话,我会为你营造出相对安静的环境。你可以乖乖地待在那里,不会被任何外来之物打扰”赫格背对着埃尔西沉声道。
“我别无选择,不是吗?”埃尔西漠然道,暗自攒紧了左手。
要是没有直面死亡深渊的勇气,永远无法接近赫格先生孤僻的灵魂。
“希望你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他不露声色地说道,这些话的听众,究竟都有谁?只有赫格一个人清楚。
“埃尔西,我想邀请你来揭开这块红布”他向着左侧迈开一步,如同上菜的服务员一般,作出“请笑纳”的手势。
她满脸愕然,难以置信地望着含着浅笑的赫格。
火光照在红布上,如同鲜血的颜色,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就像出现裂痕的沙堡,根本没有任何风浪飘过,就自行散架了。
“你害怕了?”赫格耐心地盘算着。
“不......我只是......”埃尔西想不出任何借口,一时语塞。
“你答应过我的,现在没有任何理由退出,不是吗?”赫格不恼不怒,盯着衬出摇椅轮廓的红布。
“可是......”
赫格沉默不语,冷眼盯着来自西伯尔家族的大小姐。
支离破碎的记忆中,他终于找寻到关于西伯尔家组的记忆碎片。
被称为“巫女之家”的西伯尔家族,诞生了很多了不起的支配者,可印象中了不起的支配者,都独自穿过深不见底的沼泽,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在万劫不复的幻象中。
支配者拥有比常人沉稳的心智,但这不意味能够永远保持理智,支配者所见到的,都是超出认知的惊骇之物。
“呼~如果你害怕的话,请你如实告诉我,我不喜欢逞强的愚昧之人”赫格有些失望,却也只是在心里打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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