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赫格推开酒馆门口的挡板,取出吊牌后,挂在门口上“正在营业”。
谁也无法打扰的生活,真是美妙啊!
他满脸倦容地躺在酒台上,将脑袋埋入双手营造的温暖空间中。
中午的时候会有人来取酒,这些早已烂熟于心的事务,对于赫格而言,根本没有难度可言。
他很想小憩一会,可每当静下来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到现在的种种经过。
来自于西伯尔家族的埃尔西,破厄会的年轻面孔,警局的琪尔副探长,这些人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甚至比自己要小。
民风彪悍,案件发生率居高不下的罗萨尔街,是上层阶级不愿正眼看的小世界。
难道,这段时间来,有大事发生?
不!可能只是我多想了。
......
他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整夜未眠的脑袋昏昏沉沉,就像是有一团温热的白气,正挤压着头骨。
不知不觉间,赫格睡倒在酒台上,在取酒的客人敲门之前。
他做了一个真实得有些吓人的梦!
......
“赫格,别闹脾气,这是来自王室的小公子,快点过来陪他玩”面容模糊的妇人,满脸笑容地看着浑身颤抖的自己。
赫格艰难地咽了口气,眼角含着泪花,盯着坏笑的王室之子。
“你看,他多可爱”妇人边夸边笑,松弛的眼角,生硬地挤出令人害怕的纹路。
赫格愣在原地,脑袋空空如也,连自由行动的能力都消失了。
“真是不乖的孩子,快点跪下,王室的小公子想要玩骑马游戏,你听不懂吗?”刹那间,原先和蔼可亲的妇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恶狠狠地嘀咕着。
皱纹更深了,就像是垂死之人一般。
扑通
赫格被生硬地按在地上,双膝跪地,活像一匹刚出生的马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所谓的“王室小公子”,没有任何不适地坐在自己背上。
“跑,快跑,你这身份低微的贱种”
脑袋嗡嗡作响,被拍的有些生疼了,膝盖、手腕处红的就像是要流出血一般。
“哈哈哈......真是体力不错,本公子就喜欢这样听话的奴隶”他满脸欢喜地叫喊着,毫不介意‘奴隶’的母亲,就在身旁附和着。
哎呀~
赫格的体力达到了极限,四肢不断颤抖,在调整方向时,不小心向前倾。
背上的小公子,径直摔了出去,脑袋重重地撞到桌角上。
“啊啊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妇人脸色白得吓人,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面容狰狞可怖。
啪!
赫格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就连眼前的世界都出现残影。
“尊敬的小公子,你没事吧!都是这个贱种的错”她一边抚着小公子的额头,一边口不遮拦地骂着自己的孩子。
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口一个“贱种”的恶魔。
他这样断定......暗红色的种子长出了嫩芽。
这颗种子会有长成参天大树的一天,期间需要鲜血的浇灌,而且必须是面前之人的鲜血。
“我要杀了你”缓过神的小公子,呲着牙望着跪在地上的赫格,那副生无可恋的神情,让他顿时好受不少。
但,还远远不够。
他四处打量着,目光最终定格在桌子角落的尖刀上。
“小公子......”妇人脸色大变,连忙劝道。
虽然,那是弄伤小公子的贱种,但今天,受邀前来的大人物,可不只是眼前的小公子......
“我改变主意了,我的额头被磕破了,作为惩罚,我要弄花他的脸”小公子坏笑片刻,札幌出一脸老好人的模样,指了指桌角上的尖刀。
“当然可以,只要能够让你开心”她有意地揉了揉小公子磕破的额头,恶狠狠地盯着双膝跪地的赫格。
“愣着干嘛!快点将刀子拿过来”
她是这样不讲道理,明明犯错的,根本不是我。
赫格目瞪口呆地看着截然不同的‘母亲’,心中的美好记忆顷刻间化为泡影,如同碎到不成样的玻璃渣子,再也拼不好了。
他双腿颤抖,想要站起身来。
“给我跪下,弄伤了小公子,你没有资格站起来”她嘶吼着。
咕咚!
他就这样拖着麻木的双腿,将尖刀拿过,颤抖地递给满脸得意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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