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虔敬说“别走来走去。”赵倩文“哼”了一声,赵虔敬说“你要是着急,可以去英翰家里看看。”
赵倩文坐下,给赵虔敬捶肩,说“大伯,你辛苦了,我给你捶捶。”赵虔敬惬意。
“叮咚”两声敲门声,赵倩文跑去开门。
崔玉发拎着烟酒进门,把烟酒放下,伫立不动。
赵虔敬说“坐吧!”
崔玉发憨厚地说“不了,倩……侄女也在……”他极其拘谨和愧疚。
赵虔敬说“不急,坐下慢慢聊。”
崔玉发依旧不敢坐,哭泣,悔恨地说“赵总,是我教子无方,我是来赔罪的,英翰做出……这样的事……我真的没脸……”
赵虔敬眼珠儿转圈,以他对崔英翰的了解,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英翰怎么了?”
崔玉发说“在家里跪着!”
赵倩文急了,说“谁让你们打他了。”
崔玉发说“我……我知道……英翰现在就在家里,任凭处置!要打要骂,还是送官坐牢,我都没有怨言。”
崔玉发,一个弱者、穷苦人,毫无自尊、小心翼翼地活着,对赵家,他不仅不敢申请正义和公平,甚至比赵家更加严厉地处罚亲生儿子。这让赵虔敬不寒而栗,也是崔英翰一直拼命抗争,所要改变的奴性。赵虔敬为了赵倩文,他更多地表现出关心和爱护。
赵虔敬、赵倩文急忙赶到崔玉发家,崔英翰跪在客厅,赤裸上身,健硕的后背肌体上隐现几道血痕,英姿飒爽的身姿刚直巍然。
赵虔敬拉起崔英翰,说“伤着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崔英翰摇头,赵倩文顿生怜悯,崔英翰扭头,对赵倩文说“赵小姐,昨天的事儿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愿意赔钱。”赵倩文懵了。
赵虔敬微微一笑,说“先去医院看一下,其他的事儿慢慢商量。”
崔英翰住院,赵虔玉回国,说“倩倩,你怎么打算的?”
赵倩文支支吾吾,转头望向赵虔敬。
赵虔敬说“倩倩,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崔英翰也不是故意的,咱不能不近人情?崔玉发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家又不在乎那两个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第二,你要不嫌弃,让英翰娶你,让你大伯和姑夫以后全力帮他, 定不会让英翰辱没了你。”
赵倩文眨巴眼睛,赵虔敬窃笑,赵虔玉焦急,说“倩倩,你要是不高兴,咱打他一顿,骂他一顿都行,这件事不能再拖,对你对他都不好。”赵倩文轻轻点头。
赵虔敬对崔玉发说“喝酒能喝成这个样子?我喝了这么多酒,怎么没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老崔,念在你跟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让英翰娶了倩倩吧!彩礼你从简吧,有什么困难你找我。”
崔玉发怯懦可欺,说“好好!”回去和崔英翰讲了。
崔英翰说“我不同意,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崔玉发说“你都三十多了,赵倩倩有什么不好?”
崔英翰说“她很好,可是我们不合适。”
崔玉发流泪,说“儿啊!你今天若是不答应,我们家可就全都完了。”崔玉发还是旧式农民思维,他不敢也不懂得反抗强权,崔英翰心知肚明,他想改变这一切,但他不敢再忤逆他的父亲了。他曾尝试过,但每一次父亲以死相逼,或者哭泣着述说抚养他的艰难,这一切总是让崔英翰觉得他明明占理却总是屈服在父亲的淫威之下。
也许,崔英翰还想有一个人,让他可以喊一声“爸爸”。
崔玉发突然跪在地上,崔英翰震惊,急忙去扶,崔玉发执意不起,崔英翰紧紧抱着,崔玉发哭着说“儿啊!都是爸爸拖累了你。”
崔英翰痛哭流涕,如今父亲身患重病,他实在不想和父亲争吵。崔英翰说“爸,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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