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头像停滞在了屏幕,何宸缓缓离开电脑前,散乱的窗帘被屋外的狂风吹的瑟瑟发抖,地板上一梭刺眼的金光给这茫茫黑暗添了些光亮。
“咝——”
窗外耀眼的阳光透过小人似的窗花折射进来,屋外油绿的梧桐上晾晒着无数花朵条纹的床单,青嫩的树叶在狂风中翩舞,厚重的白床单被吹起一角反复的耷拉在树干上,哗啦地响。
又是一年春天,何宸已是初二。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但如今无需几年,何宸就像是进了院动了刀,换了皮修了骨,已是初长成了邻家男孩的模样,修长的睫眉甚是连女孩都难免心生妒忌,乌黑的双眸像是一挂幽泉无论是对异性还是同性都有着异妙的魅力。
“喂,何宸这道题你来讲讲怎么做。”一位身材肥雍的女性高昂着丰足烈唇喊道,仿佛一只两百斤的火烈鸟扇打着自己傲人的身姿。
何宸趴在刻有“日”字的木桌上呼呼大睡,梦境里一群臃肿的火鸡冠上冒着烈火忿恶地追在何宸身后。
木桌上的“日”并不是什么国粹,而是此前在语文课上老师讲鲁迅在小日本的领地上听说国内噩耗而毅然告别藤野回到国内前后的种种壮烈轶事,何宸在底下听得是热泪盈眶,一抹鼻涕一把泪地拉着身旁同学的衣角感慨道鲁迅先生的伟大,旧中国人民的苦难。
于是何宸便欲模仿鲁迅在桌上刻下“早”字来以表自己要保家卫国的雄雄壮志,但由于当天历史课上没能抵抗住睡神修普诺斯这个反动分子的磅礴火力,刻了一半便倒了下去。
而那个被他把鼻涕抹在衣服上的同学自此再也没有穿过那天的衣服…
浑身邪火的火鸡追上了何宸,一嘴给他圆润的屁股开了个洞。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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