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师回朝,车队被黄河冰冻的河水的阻隔在河边已经四天,李佑也不再着急回京,既然没事,李佑也就放下心来,准备好好的在房子里睡一觉,这些天睡四面透风的帐篷,让他腻透了。睡觉原本就是他的最大爱好之一,如今有了心情,有了条件,自然是要彻底的享受一下。
烧了一大桶烫烫的洗澡水,把自己全身埋进水里去,让温暖的水包裹着,水隔绝了外面的杂音,整个人似乎处在母体一般,他蜷缩着身子,任由自己在木桶里浮沉,直到肺憋得快要炸了,才把头探出水面,大口的呼吸,宛如获得新生。他一次一次尝试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乐此不疲。
自己的生活和所有人的生活截然不同,就像一个拙劣的剪辑员,硬生生的把两部完全不同的影片连在了一起,让自己这个演员如何把这场好戏演下去?而且现在因为李佑的身份还没有被说什么,但是我这一身的异术,要怎么解释啊!当时脑子一热就想着办书院,现在咋办啊。
“对了,还是可以用这个借口啊!一梦千年。哈哈,老子太聪明了,以后谁要是敢说我,我就怼死他。”李佑心里想到。“有些东西都是在梦里,有个老人家教我的。”
他不需要很高大,普通人的身高足矣,宽阔的额头充满智慧,脸上永远带着和煦的笑意,眼里没有一丝阴暗,胸前飘拂着三绺长髯,手里握着一卷书,却没有,总是用宠溺的目光看李佑。
谎话说了千遍果然就变成真的了,现在就是面对后世最精密的测谎仪,李佑相信提起自己的梦里的老师,测谎仪给出的判断必定是错误的,就目前的状态,骗过测谎仪没有一点问题。
回去就找阎立本让他按照自己的描述画一幅人像,然后找个屋子挂起来,人家都有信仰,自己也需要有信仰,神佛是假的,都是臆想出来的幻象,自己自己也臆想一个,有什么不可以?
武将们的功绩把朝堂上的文臣刺激的眼睛都红了,他们不可能去边关杀敌立功,要想立下功勋只能把眼光放在国内。如何安抚好被蝗虫祸害的灾民就成了文臣们首选的工作。贞观十年,大唐经历了一次严重的蝗灾,祸及十几个州。让大唐的民间苦不堪言。
事实也证明,大唐文官们发起狠来,武将们远远不及,一时间涌出来无数的强项令,为了筹足粮食,他们蛮横的打开那些粮商们仓库,只扔给他们一些微不足道的铜钱,每斗五文钱,这是大灾前的粮食价格。
长安县的县令吴鹏,吴明远,抬着棺材命令衙役们打开舞阳公主家的粮仓,六千石粮食被强制购买,并且在一夜间就分发给了灾民。而后这位县令跣足披发绕城一周,拿自己示众,一路告知长安百姓自己罪大恶极,亵渎了皇家的尊严,让天下人以此为戒。而后跪在皇宫门前长拜不起,自请死罪。
房玄龄解下衣袍披在吴鹏的身上,杜如晦摘下帽子扣在吴鹏的头上,众文官每人撕下一片衣角,把他双脚包裹得严严实实。一起跪在宫门前为为吴鹏祈活。
皇帝陛下大怒,一日之间贬官十二名,房玄龄被当堂斥责,杜如晦罚铜五百,吴鹏被远窜播州,无诏不得回。舞阳公主囤积居奇罪在驸马都尉梁鲲,去除爵位,贬为白衣,舞阳公主出家三年,收回封地,无故不得入宫。
吴鹏全家出长安时万民空巷,在饮用了一碗长安水,出南门一路向播州疾驰,不料在长江燕子矶遭遇劫匪,全家罹难,凶手做的不干净,有三人被擒,供出是原驸马都尉梁鲲指使,天下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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