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有许多回忆,有些记忆会被时间焚烧掉,而有些记忆却会刻骨铭心,哪怕就算死去也会保留着。
尽管两年匆匆过去,而那年发生的事情,夏之飒依然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冬天的屋外,寒风呼啸,冷冷的寒意刺入心骨,白色的建筑在暴雪中似乎飘忽不定,仿佛世界一片惨白。而走进院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直扑口鼻。
二楼,这里的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这里每个房间里似乎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尽管,也有乐观的孩子努力破坏这沉闷的气氛,但始终比不过那股死亡的气息。
在夏之飒熟悉的病房里,一个虚弱女人温柔地笑着,安慰着怀里默不作声的少年,少年紧紧地咬住嘴唇,想尽一切办法忍住夺眶欲出的眼泪,而在抬头的一瞬间又泪流满面。
女人静静地抚摸着少年,擦了擦少年红肿的眼睛,用着温柔而虚弱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安慰着。
少年身后的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年纪不大,但憔悴的脸庞也让他显得老了十几岁,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他默默地转身,静静的走出医院。
男人依靠在院外的树旁,微微颤抖地拿出皱皱的烟盒,慢慢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男人想要抬头风干眼睛。
却望着二楼窗边的女人,这个时候她总会劝着男人少抽一点烟啊!
此时火机的燃起火焰如何都无法捕捉住那不停颤抖的烟,男人的哭泣和呼啸的风声掺杂在一起,让这白色的世界显得更加绝望。
暴雪飞舞,寒冷恶狠狠的刺入每一个人的心里,白雪皑皑似乎就像死亡一样笼罩着白色的建筑,让这里显得更加死寂。
...
“妈妈...妈妈,妈妈!”
夏之飒突然惊醒,泪水早已浸透枕头,他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还在怀念着梦里的那一丝丝温暖,许久之后,他彻底清醒,确实的真实感让他明白。
这份温暖只是梦,那份回忆不是梦。
夏之飒缓缓起身,胸口的伤痛依然还在,他叹了口气,
“原来我还没死啊。”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夏之飒摸了摸胸口,伤口已经被很好的包扎起来,身上的每一处伤口也都被用心地处理过了,但总感觉包扎处有东西硌着。
不过也不碍事,他也不在在意这些细节了。
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后,他开始打量着身边的环境,自己身在一个朴素的木屋,屋里东西并不多,家具,用具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分干净简洁。
夏之飒慢慢地下了床,他站起身,身体十分轻松,他活动了一下四肢,仿佛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等等!夏之飒心里惊呼道,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么他躺了多久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对了,洛莉!洛莉怎么样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打开门,却出乎他的意料,他认为他处在村庄之中,可是扑面而来的那芬芳的气息、草木的清香,和泥土清爽的气味,还有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树林告诉他还在森林深处。
屋外房檐上挂着一串风铃,在风中轻轻演奏着空灵的小曲。
紫藤萝兰顺着墙,爬上了木屋顶,爬到了树枝上。屋顶被这样的色彩簇拥着,仿佛阳光都变得绚丽起来。
森林深处不时传来鸟鸣,在林子里悠悠回荡,悠远、空灵而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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