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朝坐着的两人拱手:“承叔、灿叔,如今小瑾势单力薄,要想夺得家主之位,还请二位助我。”
刀承和萧灿连忙站起,虚扶着甘瑾:“公子不必如此。当年若不是先家主雪中送炭,我二人也不会在此地,如今又怎会在危难之时抛离公子而去呢?”
一旁的萧屿也冲她点点头。
甘瑾又坐回原位:“甘成背后既有广陵王的支持,单凭我们商族自然无法与其抗衡。如此一来势必要借助其他上位的力量。”
“公子是说……”刀承斟酌了下用词:“长安的?……还是其他皇室?”
萧灿也是一样有些犹疑,燕王刘旦已因上官桀一事自杀而亡。刘姓皇室子弟所剩无多,都惶惶而只顾自保,广陵只算是其中的特例。除了长安稳居高位的那位外,怕是无人敢与广陵王抗衡。
甘瑾摇摇头:“非也,二位叔父可知昌邑王?”
“公子可是说太行山以东的那个昌邑国?”
刀承和萧灿相视一眼。当初李夫人逝世,将其兄、其子托付给武帝之事无人不晓,而刘髆赴任昌邑时也是风光无限。U.kanshum 只可惜后来出了李广利和刘屈氂之事,加之刘髆又早亡,致使昌邑国早已被人遗忘。
“正是。”
刀承面露难色:“这昌邑王……如今年方几何?”
甘瑾却笑道:“小瑾今年刚满十二。”
对面二人顿时理解了她的意思。大族后辈少而富学识,甘瑾年方十二便已卷入堂内争斗,更遑论是生在王族的刘贺?早些前昌邑中尉内乱之事也已传了出来,面上看来是新王年幼,无法镇压旧臣。但其结果却是以撤换大部分旧臣武将为终,里子里也有人猜测这是有人在协助昌邑王清除异己。
“只是昌邑国远在山东,且其势力比起广陵王来说落后不少,此番也只能暗中相助,还请二位叔父和屿兄先行保密。”
闻言刀承有些失望。昌邑与九江之间隔了两个大州,即使那边有心相助手也没这么长:“不知这昌邑王将如何相助?”
甘瑾知他们心中对刘贺多有不信,便打算拿出那三箱东西。姚诠正打开门要出去时,门口恭候多时的奴客报说:“主公,江夏有信鸽传信。”
刀承惊疑地看着甘瑾,江夏怎么还有人能使信鸽?
甘瑾回望了他一眼:“想是这信是给我的,承叔不介意小瑾先拆开看吧?”
看这样子,八成是甘瑾将信鸽留与了江夏的什么人。虽是心中不赞同,但甘瑾现在也算他的主子,几人又退回堂中。
信中字数不多,刘贺只拿了最简单的一种暗语来写,甘瑾只消眼睛扫一圈便知其内容。她笑着将信递给刀承:“承叔,我们有帮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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