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匈奴话问道:“我是来投奔木那塔的,请问去哪里可以寻到他?”
那人听到他说木那塔的名字有些诧异,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跟我来。”
苻远他们来时只被允许安顿在部落的外围,他此番跟在哨兵身后走的距离可不算近。原是木那塔所住的地方是在中间的主车帐,似是地位不低。
苻远在门口候着,收到了无数怀疑、好奇的目光。虽说苻远的衣着、言行都与匈奴人无异,方才那一堆人中也不乏有汉匈混血,这会脱离了那队人独自站在这里却是有些打眼了。
不一会帐中便出来一人叫他进去。
“驸马,人已带到。”带苻远进来的一人朝主座上的人行礼。
苻远内心又是一惊,几年不见木那塔已经做成了乌禅幕的驸马,那就是其已经开始谋划着单于之位了。这种情况下,匈奴的异动他知还是不知……
木那塔乍一见苻远的面容也是惊讶:“敏何查?你怎的到这来了?”
苻远此刻还站在帐中,回想起当初与木那塔交往时的轻松快意,暗自苦笑一下收起心思,认真道:“驸马应当知道两年前我去了昌邑……”
“只是后来大王广招贤人能士,Uw.kanshu.我因酷似匈奴人的步法、招式以及口音而遭到排挤。枉大王寄予厚望,令我身居高位。后大王病中,久卧床榻,我因莫须有的罪名而不得不离汉。原也无心思再来寻兄……驸马,但随我同行之人却也苦了这上顿不保下顿的流离生活,由是才……”
木那塔点点头,大笑道:“既那汉人无法接纳你,那便在我乌禅幕住下。牛羊、水草管够!”
他的声音中满是阔气,似在乌禅幕中已有大权独揽的意思。他又道:“敏何查一路北上,路上定是不轻松。这样,今晚便在我这帐中设宴,今日一醉方休,如何?”
“敏何查这便谢过驸马,不过……”苻远小心地试探道:“来的路上我观草原上人口少了许多,牛羊群也不多见,跟着我的那帮人胡吃海喝,会不会……”
木那塔一拍桌案:“壶衍鞮那厮自上位之后这草原就没安生过!敏何查你放心,乌禅幕虽归入了单于麾下,族内还是靠着族长这边,自不会由得他乱来。”
苻远心下了然,也就是匈奴确实是要有动作,但乌禅幕这边却不参与。
“驸马如此说,敏何查便放心了。”昔日的好兄弟如今高高在上,语气之间也不乏狂霸之气,让苻远很不适应,便道:“三年多前稽侯珊离昌邑而归乌禅幕,敏何查这也许久未见,竟步了他的后路,不知今日可否与他见面叙叙旧?”
木那塔大笑:“稽侯珊那小子也念着往日在汉人那边的什么兄弟,他的帐离这不远,就让门口的人再带你们过去,咱们晚上便一起吃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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