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贺冷笑一番,“全了他的仁义,就让你的兄弟去死?”
陆准耸耸肩,“我没问他,多年不见帮个忙不过分吧。”
说罢又看着门外出神:“死的那三个人也不怪你,是我我也拼全力干他们,生死各安天命吧。”他伸手将刚填满的白酒倒在地上以作纪念。
刘贺看着地上一滩透明的液体,有些心疼,“你倒是看得开。不过……秦风是什么时候跟你说杀我的?你们怎知道要埋伏在那里?”
听这话,陆准又收回目光看着他摇头:“你这手下不行啊,秦风七日前的晚上去山上找的我,让我第二天就派人上山里埋伏着了。显然是你手下有人嘴不严,泄了密。”
刘贺眼神扫了眼外面的祁风,低声道:“你可知告与秦风的人是谁?”
陆准撇撇嘴,无所谓的样子:“我又不关心这个,我怎么会知道?”
被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刺激到的刘贺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耳杯:“手下人不行,就酿了这点酒出来,没得喝了。”
“哎——不带你这样的!”被夺了酒杯的陆准很不满,刚要站起来同他理论,酒劲就上来了,一屁股回坐在地上。
刘贺眼睛一转,又坐回陆准身边,“不如……你留在府门给我办事,我就不追究你派人伏击我的事。w.knsh.m”
“那不行!”陆准虽然喝酒喝得有些晕乎,对当官之人还是发自内心的抵触:“我今天能坐在这,就单冲你这个人。若是换了旁人,比如之前那个什么,徐荣,在山里的时候我说一声不,那些兄弟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回来。”
刘贺眯起眼睛:“看来你们说是藏在山里,对外面的信息掌握得还挺及时嘛,又是秦风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要想生存,哪能不审时度势。”陆准的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了,“别看我们一直窝在深山里,说不得消息比你们还要灵通呢。”
这话说的刘贺更加中意陆准和他的寨子了,不过他也知虽然陆准看着好说话,有些事情上也是犟驴子一头,便也罢了招揽的心思,任由陆准倒在地上睡去。
“田延年——”刘贺皱眉,手指在竹简上划着,这是还在昌邑国时龚遂为他做好的各个官职上的人员记录。
“字子宾,齐国之后,先世徙居阳陵。任大司马光之长史,始元七年因河东治安混乱,豪强违法,盗贼横行而除河东太守。”后面有一句明显是后来加上的,“其任河东之际,提拔人才,严格执法,至元凤元年河东情势大好。”
看起来也是个厉害人物,果不其然要想做成大贪官,首先还得有手腕能做成大官,只是不知这秦风在田家地位如何。
在刘贺还没想明白怎么处置陆准和揪出内奸之时就见燕仓大步走进堂中,瞅了一眼旁边看起来像是喝醉了睡过去的陆准,俯身在刘贺耳边轻声道:“公子,来自昌邑的信——加急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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