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一甩袖:“私学体制更改是一回事,但是有过不得不罚是另一回事。其中文越是主犯,关至地牢秋后与谋逆的秦家人一同斩首论处!”
先前还跪着的文越顿时抬起头,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使君,文某有罪,但罪不至死啊!还望使君宽恕!”
刘贺眯起双眼,自他来江夏未免引起民怨还未曾施过重刑,看来是被人当做软柿子捏了:“尔身为主犯当负主要责任,不杀无以平江夏!”随后紧接着就不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莫语、任愚、……尔等身为从犯,责令上交两倍于其所收受的财物,拿不出者……可用兵役相抵!”
“什么……使君,我们皆是被文越所蛊惑的,这,我们实在拿不出如此钱财啊!”先前已经被文越的死刑震慑到的众人听得自己的处罚又开始纷纷叫冤。
刘贺也是存了私心在里面的,能够掺和在其中受贿收贿要么是已经成了习惯,家中多少有些家底,他还能从中捞一笔;要么就是家中贫了几代,实在忍不住诱惑,如此不妨替了百姓去顶兵役,还能帮他赢得人心。
“安静!”他一声怒吼,平了那些叫屈的声音,正当众人以为他要更改注意时,只听得他说道:“楚平宽、余睿……等人虽不与之同流合污,Uw.uknsh但身为私学中讲师之首位,皆有监察不利之责。责其日后也须得赴私学行小班制,年逾六旬如余公者才可收徒上门,但需从私学中退任,推举下一任私学祭酒。”
而后刘贺却直接推卸了余奉昏迷的责任:“现今余老因为此事已经昏了过去,自是不适合再来往于私学府中,任其子余睿为现任祭酒,日后如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当两事同罚,绝不姑息!”
其实这种判罚已经脱离了刘贺最初给予余家的承诺,但现在他们已上了刘贺的船,下面都是滔滔江水万没有再下去的可能,只能顺着一条道走到底。
余睿不得细想,与楚平宽等人连忙出列直应。
“还有一事,”打了一棒还需要再给个蜜枣,这道理刘贺自是懂得:“待别驾清理完上交的财务后,还请诸位替本官跑一趟县里,分一些财物给这半年来在私学中遭遇不公平对待的学子,以示我郡仁义。”
堂下还站着的人面面相觑,此事表面上是予以平民安慰,实则刘贺是在暗示他们可以趁机从中挑选出色者先收之己用。在没有大范围科举的时代,举荐可为晋升的最快途径,如此蝴蝶效应之下为他们带来的利益也不算少数。
“使君高义。”
满意地看着这一群或跪或站着的人,刘贺转身就走进了偏院去查看余奉的情况。这次倒也不都是坏事,至少他多了这些收买人心的枪手,原本的两年之期已经过去了近一半,是该要加快进度,只待九江那边传回消息他就能着手伸往其他几个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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