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央,不许跟启胡闹。”额颉看到夏启满脸尴尬,只好再次出来打圆场。
“爹,他欺负我,我还向着他,女儿不干了,找大哥给我报仇。”
说着,一转身,伸手摘下帐壁上的黑狐小帽歪斜着扣在头顶上,快步的跑出了帐包。挺拔而纤长的身影,性感的翘臀,在夏启不舍的目光下,消失在帐帘的外面。
“呵呵呵!”额颉大叔发出爽朗的笑声。
夏启挠了挠头,回过头来问道:“额颉大叔,外面怎么堆了那么多马奶酒?”
“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些马奶酒送进王帐去。”
玛央酿制的马奶酒,醇厚甘美,是王帐里特供的酒,几乎所有的大小宴会,都会点名要求供应。
夏启从怀里掏出小皮馕,从里面拿出一枚玉圭,晶莹剔透,细腻润滑,尤如少女白皙的肌肤一般。
跟夏启手里的玉圭一比,玛央的那几块玉饰完全可以当垃圾扔掉了。
额颉大叔瞪着夏启手中的玉圭,瞳孔放大,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感叹道:“好东西啊!”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接过玉圭,捧在手心里,生怕摔坏了。
“这是哪儿来的?”
“一个皮货商委托我找买主,看看有没有识货的。”
“哦,原来这样!”额颉大叔仔细的端祥,“这块占吉乍得有几百年了,还这般细腻润滑,如此精致的做工,应该是出自大家之手。”
“听说是卞家祖传下来的!”
额颉微微一惊,“卞家的手艺已经失传上百年了,还能有幸见到,真是难得。你收好了,先把马奶酒送进去,顺道问问,看看有谁感兴趣。UU.uknsh.”
“多谢额颉大叔。”夏启重新把占吉乍收进小皮馕里,并装入怀里,二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帐包。
跟夏启一样,额颉也穿着一身的羊皮袄,不过,额颉没有穿葛衣,还是二层皮袄,头上是一顶狼皮帽,脚下儿狼皮靴子。
夏启帮着额颉大叔把马奶酒装上马车,由一匹十分壮实的白马拉着,向王帐大宫走去。
熏育人的马比较矮小,却极具耐力和爆发力,拉着满满一车马奶酒,穿过数十座帐包,进了王帐大营。
王帐大营里的帐包更加华丽和高大,每个帐包的四周都有不少人服侍着,守护的士兵十分健硕,装备也精良的多,目光像鹰的眼睛一样锐利。
黑鹰旅!
夏启看到不少人佩带着黑鹰标志,这是熏育人的虎豹之师啊,一身厚厚的皮甲,胸前和后背都镶嵌着青铜镜,腰间挂着刻有黑鹰标记的弯刀,手持长戈。
黑鹰旅的大名,夏启早有耳闻,一直想见识一下,来岐山大营半年多了,一直没见着,原来一直躲在王帐大营里。
这些人站立的时候,尤如一棵粗壮而挺拔的华山松,走动的时候,尤如一头跳跃的金钱豹,健壮有力,杀气四溢。
迎头他们犀利的目光,夏启感到一阵子胆寒,就好象被弯刀劈了似的,浑身痉挛,赶紧低下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牵着白马,拉着马奶酒,跟在额颉大叔的后面。
王帐大营紧挨着岐山的山坡而建,一条溪水沿着山崖一泄而下,虽然已经是严冬,河流都已经结冰,而上崖上的溪水仍然涓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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