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一双碧蓝色的水晶一般的眼睛盯着约瑟夫前俯后仰的大笑,一时没有忍住,自己捂着小嘴也跟着笑了起来,就在克里斯汀公主的寝宫的走廊里面,法兰西王国的第一公主和一个平民谈笑风生,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都说皇家是没有秘密的,总是有人会将自己目睹的事情以讹传讹,只不过几个小时后,整个巴黎的上层社会就都知道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家坐在一起讨论的不是伊莎贝拉公主,而是在猜测那个和公主殿下谈笑风生的平民的身份。
高德佛里侯爵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听到有人跟他谈论伊莎贝拉公主半夜私会平民的话题了,一开始他还没有当作一回事,只是对这些长舌妇充满了不屑,但当第三个似有似无的将这件事重复给他的时候,他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好在,他在宴会厅的角落里面看到了才一夜未见的表弟阿德莱德和他的朋友福格纳。
高德佛里坐在了阿德莱德两人的对面,朝着一旁经过的侍者招了招,那侍者似乎是认识高德佛里的,连忙转身走到餐桌前面,拿起一瓶没有开封的白兰地,这是法兰西干邑地区的上品白兰地,和那家酒肆里面吹嘘的哪里会是一个级别?
接过侍者餐盘上的酒杯,点了点头算是后,看向了阿德莱德,阿德莱德则是微皱双眉,伸出一只打断了高德佛里接下去要问的话。
“如果你是想要告诉我伊莎贝拉公主昨晚私会平民小子的事情话,我劝你省省你的口水,因为我不会相信的!(法)”阿德莱德的回答总是那么干脆,干脆的让周围其他的贵族投来了诧异的眼神,看到阿德莱德对面坐着的高德佛里时,一些人还是抱有幸灾乐祸的态度的。
“狡猾的家伙,你怎么知道我会问这个?除非你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个和公主殿下谈笑风生的小子的身份。(法)”高德佛里侯爵的精明不是这个宴会厅里大多数长舌妇长舌夫可以比拟的,就连福格纳在得到了老朋友的忠告后,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一丝改观,“别装了,小子,你每次要撒谎的时候,这只都喜欢在大腿上不断的击打着,说说吧。(法)”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法)”似乎是觉察到了四周越来越多诧异的眼神,阿德莱德勋爵这才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微抬臀部凑了过去问道,“你到底…你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我劝你不要跟这帮白痴一样搀和,反正就是有人要倒霉了,是很大的麻烦!(法)”
“哦,很大的麻烦是吗?(法)”高德佛里不以为然的怂了怂肩膀,一口灌下了那杯上等白兰地,然后朝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侍者举了举空酒杯,那名侍者连忙会意的跑过来,收走了空杯子,然后快速的来到了餐桌旁边,重新取了一个空杯子,满上了一大杯,然后又匆忙的跑了回来,将斟满的酒杯递向了高德佛里,不过这一次他充满好奇的双眼还有意无意的扫了眼阿德莱德和他身边的福格纳。
“多大的麻烦,难道连我都不能知道吗?小子,你又要玩你的老花样了吗?(法)”又是将里的酒杯一口灌下,这一次他没有再举起酒杯,而是看向了阿德莱德,紧紧的盯着他那棕褐色的眼珠子笑答道,“有什么事情比得上美帝奇家族的老大被丢进大牢更加麻烦的?告诉我,那个家伙到底是谁?(法)”
“表哥,我好心的劝你不要搀和进去,一些人已经引起了当今的国王陛下的反感,你不想是下一个吧?(法)”阿德莱德用极快的语速说完,然后假装转头看向四周,看着那些观望这边的贵族们躲闪的眼神,这才用力敲打了一下桌面,“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继续在你的位置上终老,而不是大牢里!(法)”
高德佛里突然感觉有种憋闷的感觉,他用力扯了扯衣领,就连他引以为傲的华丽领结都被他扯断了丢在一旁,附近的贵族们几乎都捕捉到了高德佛里的动作,都为那被扯断的领结感到诧异,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高德佛里如此的慌张,如此的不分场合。
“表哥,话就说到这里,希望你好自为之。(法)”阿德莱德站起身,“侯爵大人,我还有点要事要去办理,您今天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不如找个御医好好看一下吧!(法)”
阿德莱德最后一句话提到了御医,高德佛里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也迅速站起身,走到了宴会厅门口,接过了侍者递来的外套和帽子,匆忙的去找他的那位御医的朋友,安吉鲁,新一任的御医官。
那些宴会中的贵族们,似乎都闻到了什么味道,纷纷的离开了宴会,就连举办宴会的东道主也迅速的解散了宴会,大家各自寻找一些御医打听起来,一丝阴谋的味道在整个巴黎上层之间弥漫开来。
伊莎贝拉公主私会平民小子的事情,以多个本在整个巴黎平民中相传着,一些人听后只是嗤之以鼻,而大多数年轻人都以这个平民小子为自己的偶像,他们觉得可以和一位公主私会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首先需要的是巨大的智慧,要知道杜勒伊拉宫里的戒备森严,可不是自己这些无寸铁的平民可以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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