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卢霖淡声道:“王鹅泉定然做好了自认万无一失的安排,车队现在没有任何同向,想必是还没等到时机。咱们的人要打起精神,万万不能松懈。”
郭远志点头称是,为卢霖续上热茶,说道:“不日就能到安庆府,安庆的驻军八成已经被和王鹅泉沆瀣一气,咱们在这方面也要早做准备才是。”
轻轻点头,卢霖又叹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事情,咱们人手太少,暗暗查探尚显不足,如果真要抓人真乃天方夜谭。”
“不如我现在派人赶往池州府,池州安知府正直清廉,对朝廷忠心耿耿,与孙大人也是交好。王鹅泉贪墨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如若前去求助,他定然不会推脱。”郭志远低声道:“早先孙大人的意思便是送池州府借兵,当时没查出线索,便不了了之。”
卢霖手指敲着桌子,轻声道:“这件事来时候孙大人就已经给我说了信息,如若要借兵的话现在和不到时机,我们还要等。”
“如果这几日王鹅泉动手,咱们就要束手无策。”郭远志为此事奔波了近半年的时光,早已无比焦急。
卢霖眼中精光闪动,嘴角含笑说道:“咱们现在要是的是证据,只有抓住王鹅泉的证据,何时借兵,借多少都无所谓,要的是震慑。现在还不是时候,大批官兵行踪不容易隐藏,只要进入安庆府,肯定会被王鹅泉知晓。.knsh.”
他顿了顿,续道:“我知道郭大哥心急如焚,此事却不能操之过急。既然小半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天么?”
几句劝慰的话斩钉截铁的说出来,郭远志听在耳中内心大定,默默点头苦笑道:“这件事耗费了小半年的时光,我是有些急躁了。”
抬手示意喝茶,卢霖淡笑道:“我也着急,想到王鹅泉因为一己之欲,却苦了两地数万的百姓,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此人有些过人的手段,安庆两地早就被他经营的风雨不透,我们要谨慎行事,鲁莽不得。”
郭远志面色铁青,双手握的咯咯直响,半晌方才回复了常色,仰头喝干杯中热茶,恨声道:“没有人性的东西。”
他本是徽州府人士,虽然家中早已没有亲人居住在徽州,但乡邻受苦害命,却是她最为愤怒的事情。
卢霖早就知道缘由,为他续上茶水,心中却是暗自叹息。“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路林儿压的低低的声音响起:“公子在房中没有。”
一路之上众人对自己异常的恭敬,包括与自己相处了月余的郭远志也是一口一个公子的叫,这让卢霖甚是苦恼。多次与众人说明自己秀才的身份,希望让他们改改口,但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知道让他们改口不可能,便随他们去了。当下听路林儿敲门,苦笑道:“进来吧。”路林儿推门进来,恭敬的站在卢霖身旁,低声道:“兄弟们传来消息,庐州府的官兵可能要返程了。”
闻言卢霖心中砰然一动,暗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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