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年纪,最希望的就是四世同堂儿孙绕膝,他虽然看不上张氏这个儿媳妇,但真让杜大林休妻,这个家以后就真永无宁日了。
杜老爷子感觉无可奈何,张氏咧着嘴浑道:“咋地,爹,你这是想让大林休了我?爹,做人可要有良心,咱嫁来你杜家,给你杜家做牛做马的,侍奉着你们二老,操持着这一大家子,你们可倒好,为了一个外人,拾掇着大林来休了咱,你们也不怕遭了天雷!!我的天啊,真是没天理了啊,大林啊,我苦啊,没个人说啊,你爹你爹就是这么对咱的啊,咱还怎么活啊!!”
柱子媳妇和杆子媳妇都站着,没有谁去安慰张氏,她们都清楚张氏的脾性,不管有理没理,先抹着眼睛干嚎几声,再撒泼一顿将没得说成有的,同时在诉苦之中将对方骂得个体无完肤。
可以说,张氏这骂人的手法,也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虽然她是从赵氏那里学来的,但显然这是青出于蓝,而柱子媳妇又从张氏那里学去,却是学艺不精,远远没有张氏那样的火候。
整日叫着要去死的人,才没那胆子去寻死。
而她若真是孝顺杜家二老,就不会口口声声抢了这条鱼是给栓子赔罪、是给杜大林补身子,更不会对二老出言不逊,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张氏对着二老真正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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