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不解,挑着眉头看蒋南,蒋南道:“你媳妇现在……怎么说呢,不仅不傻,而且还挺……就是挺聪明的,你看你大伯娘都说不过她。”
这句话杜修挺爱听的,“我媳妇那是大智若愚。”
蒋南没读过书,不知道大智若愚是什么,不过看杜修那得意劲儿,准是夸他媳妇。
蒋南跟杜修一向交好,见杜修得意,就泼他冷水道:“杜修,你是没看见你媳妇杀鱼的时候,跟侩子手似得,连我看着都渗人啊,你可小心了,小心哪天她又傻了,把杀鱼的劲儿用在你脖子上。”
蒋家是大湾村有名的猎户,蒋南跟蒋老爹学了这本事,平常宰兔杀鸡的那也是利落的很,可是吧,那么利落的动作要放在一个刚刚从傻子变成正常人的女人身上,就显得有几分诡异了。
杜修就道:“我媳妇大概……是被刺激到了,她这几天都不对儿,应该是那天在院子被栓子打晕了后,就醒过来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她这傻病好了,以后也能自理……”
杜修说话间,便不由得看向了灶台边忙碌的顾软,心里突然的有几分惆怅。
蒋南道:“大郎,为了你娘和媳妇,为了二郎和柔儿,你一定要好好养身子,这一大家子,可都靠着你,你要是……”
你要是有个好歹,你留下的这孤儿寡母说不定连柴房都没得住了。
但这些话,蒋南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他是个粗人,不懂修润辞色,而杜修饱读诗书,心思缜密,他想杜修应该明白他得意思。
“你想的那些,我也是想过的,我娘性子绵软,要是我不在了,难保不会被人欺负,可我这身子,你也是看到了,我便是想咬着牙活下去,也没得那机会……”,杜修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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