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一梦了,凶险知多少。
玉娘擦去额上的汗珠儿,惊梦初醒,冷汗涔涔,再次喘匀了气息,轻声说道。
“玉娘梦见公子有凶险,武林城内有人想要你的性命。”
“谁?”
“玉娘不知。只是梦中得诗一首,公子且听好了。‘微毫从天降,敬谢于朝堂。暗算无常死,潜龙需入江。’”
刘白眉头微皱,听不出诗中含义,让玉娘直接解释。
“公子一向深藏若虚,此次武林之行虽志向远大,却也打算低调行事,对于功名之事也没放在心上,我说的对吗?”
“没错,你的意思是,太过低调反而有性命之忧?”
“怕是如此,但事情也有转机,‘潜龙需入江’……或许命里注定,公子要和江家小姐……”
玉娘没有把话说完,把玄机留给刘白自己消化。刘白和江家本来就不发生关系,刘白也没有要利用婚约牟利的想法,这点玉娘是欣慰的。只是现在看来,一些事情是天命难违的,若刘白真的娶了江家小姐为妻,心里还是不免酸楚。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子,情感上的波动无法做到完全理智。
玉娘看着刘白,等待他的结论。心里是忐忑的,听或不听,对于自己都是纠结的。
“哦,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一切等找到刘墨再说。”
说罢,刘白扶玉娘躺下,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带着丘山雨走出客栈,开始寻找刘墨的信息。
……
江怀信和江袖月本想蹑手蹑脚的溜进江府,先到柴房里看看有无剩下的午饭,偷些东西吃,然后各回各房。
二人轻声敲门,比比划划让门房的闭嘴,刚转身就看见江万载拿着根棍子站在院中,大哥江怀仁也是一脸低气压。
“怀信,你是不是带月儿出城去瞧走尸人魔了?”
江万载今天的气也不顺,一脸的官司,手握着木棍直发抖。
“回父亲的话,是的。”江怀信一脸淡定。
“你不知灾民营地危险异常吗?不说制止妹妹冒险,还!”
江万载怒火攻心,扬起棍子杀了过来。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整天跟着江怀信瞎混,早晚被带坏了。这个老五,不暴打一顿是长不得记性的!
若是江怀仁敦厚的个性,犯了错误会乖乖认错,即便是体罚也会好生忍耐,不敢有一丝违逆。
江怀信则不然,他见老爹如猛虎般杀向而来,还是有些怕的。江万载毕竟是武将出身,即便年近六旬,可以他的武功,把自己打的三天下不来床仍绰绰有余。
自己集玩万千才华于一身,岂能吃这样的恶亏!
江怀信见状倒退两步,大呼一声:“小爷我掌中霸王枪出神入化,手中宣狼毫妙笔生花,斗转乾坤,傲破苍穹,恨天下不见吾狂耳!告辞了各位!”
说罢推开身后的府门守卫,一道闪光倏忽而过,身后泛起阵阵青烟,消失在大街之上。
江万载气归气,追到门口便停了下来。自己堂堂二品大员,若在大街上提棍猛追,让人见了岂不贻笑大方。
“逆子!有种别回来!”,老爷子气得眼珠子充血,汗毛直立。
江袖月这边,不仅毫不紧张,反倒忍不住笑了出来。
倒不是她心量无限大,只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多次。每次江怀信惹毛老爹后,都会出去避避风头,也不知他是如何推算的,总能找准时机,在江万载气消时分堂而皇之的回归,然后说上三五句好话,假模假样的认错道歉,就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了。
“五哥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
稍后,江万载用少有的严父姿态和江袖月谈了话,叫她不要出城,并让江怀仁严格看管。江怀仁向来谨遵父命,不管天大的变故,只要江万载发话,一条道走到黑的完成。
“不出城要闷死了!”
“月儿啊,你也不小了。现在刘白音信皆无,全家都在寻找,你作为他未来的妻子,即便不用你去做事,但你也得有所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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