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等正从一家茶肆出来,掌柜的和小二对刘墨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没有收获。
一早去看了自己贴的启事,完好无损。若刘墨在的话,应该每日去告示墙查看才是。
难道这家伙真的不在……
刘白不敢去想,无论如何引导自己的思绪,总是联想到不祥的结局。刘白强制着自己的身体,用行动说话,继续挨家挨户走访。
眼看着日头从东向西一点点偏移,这样下去又是徒劳无获的一天。刘墨,你到底在哪。
“你去把玉娘送回客栈,然后我们分头去找。”刘白对丘山雨说道。
今早玉娘一同出来,说想帮刘白出一份力。只是天气湿寒,玉娘的小脸始终挂着红霜。虽步伐气力比以前好了许多,毕竟身子是弱于平常人的。
“公子放心,经过调养后,已不像以前那样畏惧寒冷了。再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
玉娘这般说着,诚挚的看着刘白,示意他自己并非逞强。
“那你注意,若觉得疲累我们立即回去。”
“嗯。”玉娘看着刘白点头,然后紧了紧披风,尽量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
“人手不够啊。”
刘白心里想着。回忆起自己创建兄弟社时,也面临过如今的状态。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单枪匹马到引领千军。
不管什么时候,要做点事情,只身一人都是不行的。若手下有那么几十个小弟,吩咐下去来个地毯式搜查,想弄清一个人的下落该是不难的。
“大人你看。”丘山雨说道,然后站到刘白侧前方,做保卫姿态。
刘白回过神,朝着丘山雨注视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笑了笑。刚刚还想着小弟的事,便迎面走来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年。
即便是气候宜人的江南,冬季的湿冷还是让人感到困扰的。可这几个少年却很有个性。各个穿着单衣,敞胸露怀,走起路来胯骨分开,迈着八字,脸上还要挂着牛气炫酷吊炸天的凶相,生怕被当成好人。
“是昨天赌场里的人。”
丘山雨面对一群煞气腾腾的混混,本能的保持警惕,他的手握紧宝剑,随时准备着。
“呵呵,有点意思,看来赌不赢,直接抢了。”
刘白站的稳当,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倒是走在最前混混来到近前,先是相隔不到半尺,面面相觑后觉得有些压力,自行退后了两步。
年纪稍长的混混为了化解尴尬,还是歪着头,拽拽的说着。
“这不是昨天耍钱的少爷吗,今在这儿见了也是咱们的缘分,拆兑点银子给哥儿几个不为难吧?”
刘白看着眼前的混混,架势不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微微一笑,“爷爷我向来问别人拆兑,你的建议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刘白说归说,身体还是做好了准备。见识过风雨的他知道,年纪越大的人,做事顾虑越多。十几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打在一起,经常只是头破血流。
只是这十四五的半大孩子,做事全凭一股子热血,对于后果丝毫不计,往往动起手来没有轻重,容易弄出人命。
“嘿,你这撮鸟,别TM给脸不要脸。”
混混指着刘白的鼻子,仰着眉毛歪着嘴叉,在骂过刘白后,又被旁边玉娘的美貌吸引注意力。
“哟,这囡囡真叫个水灵,来让大爷香一个~”
混混伸手去抓玉娘,玉娘下意识往刘白背后躲去,双手紧紧抓在刘白的腰间。
玉娘倒不是怕,有刘白在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定然起不了风雨,只是这混混的嘴脸让自己反胃,若是沾了他身上哪怕一个指甲,也要洗上三天才能去掉污秽。
混混只顾着伸手,全然没注意刘白的腿已经抬起来了。
“啊!!!”
混混在身体离开地面半米后才意识到,刘白这一脚力量有多足。
刘白一脚踢在混混的小腹上,急速的爆发加上混混体重偏轻,后者在空中飞行了两三米才落了地,之后“噌”的在地上继续滑了数米。
“年纪不大,不学点好。”
刘白这脚和那日踢狗子有所区别,虽然都是轻薄玉娘,但这混混毕竟是个四六不分的半大孩子,骨子里和狗子那种浸淫的恶徒还是有区别的。
刘白阅人无数,心想着这些混混人生未必定局,他们的恶带有强烈的模仿和自我保护,若有朝一日自我悔悟或是遇了贵人,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这一脚并未踢在蛋上。只是力量不小,把混混直接踢到岔气,呼哧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啊!疼死我啦!快上啊,弄死他!”
身边的混混们见这架势,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纷纷从衣怀或腰间抽出匕首短刀,比划着架势要动真格。
刘白不慌不忙,刚要宝剑出鞘,丘山雨站到了身前。
“割鸡焉用牛刀,大人交给在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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