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爸这么一问，柳成荫的脸色更加红了，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拒绝他之后，他还跳楼了。然后住了半年精神病院，回到学校之后，仿佛变了个人。”
别人不知道，但柳成荫知道。
想起许秋的恶魔形象，她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或许真的变了个人，曾经的许秋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现在的许秋，或许不再是曾经那个傻里傻气的许秋了。
但她又想起，前些天跟许秋的谈话。
那个时候，许秋说：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是谁。
想到这里，柳成荫反而更加迷惘了，究竟许秋是谁呢？
“小荫，你在想什么？”柳锦程问道。
“爸，你调查你的女儿，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柳成荫不敢生气，但语气中有些不满。
“呃，我怎么会调查你呢？我调查的是许秋，只是因此得知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而已。”柳锦程解释道。
“就算如此，可涉及到你女儿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停止调查吗？”
“好，是爸爸的错，爸爸向你道歉，行吗？”
柳成荫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老爸主动道歉。
即便是她的姐姐柳霖岚，曾经因为和一个普通学院学生谈恋爱，门不当户不对，遭到柳锦程的反对。
后来柳霖岚离家出走，直到现在三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回家。
可就算这样，柳锦程都没有半点后悔，坚称从今以后跟柳霖岚断绝父女关系。
然而柳锦程此刻却主动给她道歉，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柳锦程为什么道歉，柳成荫也能想得通。
有时候，她不自觉的会讨厌这个父亲，讨厌他对什么人什么事都精于算计。
可现在，他算是算计到自己的女儿身上了吗？
为了从许秋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吗？
“小荫，你觉得，如今许秋的心中还对你念念不忘吗？”
听到柳锦程这番话，柳成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失落，她几乎是在咆哮着说道：“为了你的目的，你这是打算将你的女儿推给许秋，然后交换你想要的答案吗？这就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为父之道吗？”
柳成荫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想起了去世的母亲，哭着跑回了屋子里。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她将门反锁上了。
她抱着母亲的照片，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
照片中的形象，简直跟柳成荫一模一样，只是比柳成荫的年龄看上去大个几岁。
不一会人敲门，门外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我陪你说说话？”
柳成荫擦了擦眼泪，用正常的语气说道：“王姨，我想一个人静静，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用来叫我了。”
王姨离开后，柳成荫看了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到十点半了，十点半是许秋直播的时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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