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燕子卫大声喧哗啊?”
南洛瑾脸色一变,道:“哥?”
哥哥?这婆娘竟然还有个哥哥。吴来跟葛青一同望去,见一名白衣书生持折扇走来,面带浅笑,甚是友善。
那人也不多言语,只是笑看南洛瑾。南洛瑾则是昂首而立,并不有半分惧色,不像一般女子似的,以兄为尊到不敢说话:“你找我?”
吴来只听那书生道:“听说你跑去葛家村生事了?我说这么多日子没见你,还奇怪为什么清净了许多。”
“不要你管,”南洛瑾道:“我自有我的权力,你既然给了我在燕子卫浮于一切人之自由,我当然可以自行选择要办的案子。怎么,你打算用你燕子卫统领的权力压我?”
葛青不知,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同,可吴来一听来人是燕子卫统领,连生纳闷,眼前这白衣书生竟是燕子卫统领南洛文?!
吴来当下心里寻思:南洛文,南洛文,没想到传闻中那个威振四国的燕子卫统领南洛文,竟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莫非传闻中说的那些所谓为人阴险,手段毒辣之类的,都是坊间的谣传?
实在没想到,原来这个瑾儿,竟然是南洛文的妹妹。
“我的好妹妹,哥哥哪会对你那么苛刻呢?你只消记住,莫要生了事端,其余事项,你自拿主意就好。”说罢,他看了看吴来跟葛青道:“这二位是?”
南洛瑾道:“今日起做我属下的两个小跟班,这个形似乞丐的叫吴来,另一个叫葛青。”
“哦?葛青?”南洛文本来笑眯着的眼睛忽然一睁,似有万道利剑刺向葛青一般,问道:“你便是葛青?”
“对,没错。”葛青不明就里,胡乱答应,却不知承认之后会有多靠近凶险。
那南洛文将折扇一收,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着葛青,如同生怕错过了一丝细节,就连葛青指尖的自然抖动和胸前的起伏都细看了一番。他也不理南洛瑾,径直走向葛青,二人四目相对,南洛文冷声道:“你便是徒手折断寒铁栏,放了奔雷断碑手韩坤,中了柴伯益一剑的那个葛青。怪不得中剑不亡,竟是心脉异位。”
说罢,他转身低头抵扇,思考了一番,又忽而抬起头来,开怀大笑:“怪不得怪不得,这柴伯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剑下无生人这记录,竟被你给打破。”
谁知他又蓦地转身过来,大声道:“大胆葛青,放走朝廷重犯,竟还敢回来,可知尔之罪,不但当诛,更当灭门?”
葛青一惊,连退两步,吴来则愣在原地,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二人同望向南洛瑾,眉目间似乎在说:“我俩是你的人了,你不说两句?你就这样任别人欺负你的下属不成?”
南洛瑾自然察觉其中意思,上前一步对南洛文道:“葛青以认罪,故而二人一同加入燕子卫,将来二人将同我一起,捉拿韩坤归案,以此戴罪立功。哥哥,你要是打算动他,那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你若同意,那这二人,你都带去,凌迟车裂,随君处置。”
葛青不说话,吴来可是疯了:你俩有嫌隙,你俩自己处理,没事把我俩放在期间,如同火烤,那谁受得?你二人凭甚把我俩的性命拿来,做你二人撇清关系的见证?
但他不知这南洛文有多依着南洛瑾。南洛文将折扇甩开,掩口而笑道:“早知你会护着他,我不过是随便说说,急你一急罢了。”
南洛瑾也不多做搭理,领着二人当下便离开。南洛文则一直看着三人背影,眯着眼睛道:“葛青倒是无所谓,可是那吴来......”
三人在燕子卫府外商议好此日相见,便各自离开。吴来领着葛青欲要去老李家,一来报个平安,二来蹭顿晚饭。
谁知刚到老李院外,就见老李一身丧衣,头扎白布带,从院内闯出来,边走边在嘴中嘀咕:“不活着了,我得问,不活着了。”
“老李,你这是做甚去?”吴来觉得有趣,随即问道。
老李见吴来回来了,两眼如泉眼,泪水如泉水,哗哗的流:“哎呀,哎呀你们两个兔崽子啊!我差点为了你们去拿命投了燕子卫啊!”
二人诧异,问过才知,原是老李不知二人下落,以为被燕子卫发现带走,自此阴阳两隔,所以打算以命叩门相问。吴来听闻大笑:“好你个老李,你今日之所为,何其壮哉。我还没给你收尸,未想到你竟然要为我暴尸街头。”
葛青则是感动的不得了,当下跪了就要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感谢老李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老李哪受的这样的跪拜,连忙扶将起来。三人回屋后,老李速备了酒菜,又请了醉仙酒肆的掌柜钱进,四人共同开怀畅饮,期间葛青多次跪拜老李和钱进,惹得连同自己在内的四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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