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酸痛,这些感觉都非常真实。那个深渊腐朽的梦,仿佛是昨天我们经历过的,身体机能还残留着对这段经历的记忆。不过这么折腾一下之后,我们睡的都很安稳。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平原上的冷风让我们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张卿尘催促我们快些准备动身。这片紫色梭子花覆盖范围极广,我们对这些花心存忌惮,不想在这片花地浪费时间。
张卿尘开着车,带着我们沿着河道继续往前开,这片花地一眼望不到头,似乎是顺着平原一路蔓延向前。这几天路上都没有再出什么情况,白天还好,可以有意识的控制自己吸入这些香气。但是到了晚上,大脑放空睡着后,意识是最弱的,如果这时候吸入一丁点的香气,就会坠入深层梦境。所以睡觉前我们必须做好充足准备,密闭车体,戴上净化面具。不过这样的防护措施对于睡觉的我们来说很是煎熬,空气的流动性太差,总是有些胸闷眩晕的感觉。
五天时间,我们都在这片平原上飞驰。期间没有再碰到什么活物,但是骨架倒是不少,越往后出现的越多,都是刚进入平原看见的那种骨架。死法也很容易想到,紫色梭子花把它们带到底层梦境,而身体在外面被活活耗死,再被晒干。不过这种骨架的增多却是让我们有些担心,这种大型生物的数量着实不少,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如果碰见了,有可能又是麻烦事。
这五天的时间几乎是横穿了整个平原,紫色梭子花开始变少,斜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峡谷。夕阳的余晖映在峡谷中,远远看去整个峡谷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色。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再进入峡谷,毕竟不知道里面会遇到什么,现在在平原上还是安全的。这是这几天唯一可以开着车窗睡觉的晚上,因为花香已经闻不到了。峡谷在月光的照射下多了几分神秘感,从峡谷吹出的冷风很是舒服。
迷迷糊糊时,一阵腥臭味灌入后脑,这股味道几近让我吐出来。我们几个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趴在车窗上看,只见一个巨大的生物,往平原爬去。这东西的外形很是奇特,背上长满着短小的倒刺,背部的甲壳在月光照射下竟然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嘴巴有五瓣,嘴巴外面竟然也包裹着分成五瓣的甲壳。它的腿又长又细,分成三节,尖端深深的插入土中,八条腿并用爬得很快。
这玩意似乎就是之前平原上那些骨架的同类生物,我们在车里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那只怪物注意到我们。平原之中似乎有什么吸引着这些生物的东西,它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径直往平原中爬去。
张卿尘脸色很难看,看着虫子爬远了,才转头靠在椅子上说:“这玩意远古时期大陆上出现过,先祖称它为赤足铁甲。它们外部金属材质的甲壳,使得其防御力惊人,腿骨分成三段,赤红色,尖利如锋,因此得名。而这玩意最厉害的就是唾液,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其它生物稍微沾染一点,就能化成血水。这些赤足铁甲像是从峡谷里面爬出来的,我们晚上得小心点,避开麻烦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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