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碎流离的崩溃地区,一块黝黑的面包也是难得的...
将久别开拿起一片抹着酱料的全麦切片面包,没有西点师的手艺,也没有常规烘焙店中的外表,就是一块毫无特色的普通的再普通的面包。
托起,送入,将久别开嘴部的肌肉上下晃动着,品尝,说不上,只能算是进食,身旁不时还有一位女子的身影来回走动着。
伴随着物品掉落的声音,卧室的门被一撞而开,只见夏谷拎着一名男子顺手丢进了屋中的角落。
“Hell,将久学弟。”
角落的男子面露痛苦的爬起跑出了屋子,将久别开则继续毫无表情的咀嚼着嘴中的食物。
“义木先生,您就这样进来恐怕有失身份吧!”,站在将久别开身旁的女子见况上前理论到。
然而将久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将久别开心里明白这就是夏谷由十番做事的风格,如果是带人和和气气的进来,他反而会感到反常了。
“贵左部老师,夏谷前辈,有失远迎”,将久别开压着低沉的嗓音简单说道。
“嘿嘿,学弟言过了,你的欢迎我们可是远远的就收到了呢!”,夏谷由十番上前一只脚踩住餐椅的边框,他笑着盯住将久别开干枯的面部。
将久别开对此也并不在意,他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部和手部,不紧不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夏谷前辈玩笑了,那只是我为了自保的常规手段而已,何况我能不清楚,那些‘低级手法’怎么会困住贵左部老师呢!”
将久别开挂着笑意向贵左部走去,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睡服,残余的胡渣十分显眼,头发也是完全没打理的状态,虽然面色‘自然’了一些,但屋内的装饰还是看得出,即使在这种荒无的地区,将久的小日子过得也是蛮安逸的。
“你的府邸不错嘛,居然还能找到这些奢侈的装饰品,可惜,在这个世界没多大的意义了”,夏谷说着顺手将餐桌上的高脚杯摔了出去,完全不给将久别开一点面子。
倒是站在后面的义木贵左部迟迟未说话。
“夏谷前辈愿意摔多少都行,正如前辈所说都是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只是为了满足在下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嗜好而已。”
看着将久完全不在乎的表情,夏谷也扫兴的站了回去,不过那让人印象深刻的笑眯眯的眼神依然显现在脸上。
“好了,夏谷。”
“别开,我来此的目的想必也无须再重复了,旅途劳顿,先安排我们休息吧”,义木贵左部正了正衣服,看着将久别开说道。
“真花。”
刚刚退到一旁的女子重新走了过来。
“晨起还未梳理,还烦老师先安顿下,待我更衣后再郑重拜访义木老师”,将久别开边笑边说着,手部还不时撩动一下散落到前面的头发。
“各位,请跟我来吧。”
月见真花走到门口伸出手臂,做出有请的动作。
见义木贵左部已经离开,夏谷笑着向将久挥了挥手,转身跟了上去。
将久脸上的笑容随着义木贵左部的离开也消失不见了,片刻等待后,他转身走进了一旁的洗漱间,餐桌上的牛奶和剩余的面包依然放置在原处。
背起头发,将久别开用手接起凉水挥洒在面部,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镜子,脸上的水珠还在向下划落着。
他死死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曾眨一下眼皮,经过短暂的打理后,将久别开关上了洗漱间的灯,行至大厅中,他再次停下了脚步,拉开窗帘,将久看着窗外清晨的阳光。
“要变天了!”
将久对着外面一片风平浪静的景色感慨到,重新闭合好窗帘后,他继续向前进了卧室。
卧室不像客厅中那样华丽,四周被装饰的很简单,床上一名女子带着生命维持设备安静的躺在床上,看得出这并非将久的卧室。
女子不知道陷入这种状态有多久了,但手部,脸部,可比将久干净,洁白的多,应该是定期有人来擦拭。
将久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她陷入安睡的面容,他下意识转动了一下左手的戒指,迟迟未再向前踏出一步。
“别开!”
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将久别开的躯体,纤细的手指,光泽的肌肤,那双手从将久的上身肆意的摸索着,将久别开没有说话,也没用回头,因为他知道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人,便是刚刚为义木一行人领路的月见真花。
“安顿下了?”,将久别开平静的说道,随后他握住了那双不太安分的双手。
月见用力抽回了被将久握住的双手,她向后退了一步,倚着门框流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安排好了。”
“辛苦你了”,将久说着回过头看去,但此时的月见已经不见了人影。
“哼,还是如此任性啊。”
义木贵左部进入准备好的屋子后便躺下休息了,反倒是夏谷看了一眼房间就转身离开了,他漫无目的的在庭院中闲逛着,金黄的发色搭配一尘不染的白色正装,看来的确是‘变态’喜欢的造型呢。
夏谷伸出左手,任凭手指在一路跟随至此的货车车身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响声。
“夏谷前辈没和老师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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