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爵阁下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不太喜欢这宴会?”
“男爵阁下太客气了,您只管叫我法比安就好。”法比安顿了顿,又回答:“家门败落,家里的长辈们向来主张节俭。我也清静惯了。”他本想说“这样的宴会也不怕损了永福”,但这话毕竟不合身份,说出来也难免有讽刺之意,只好闭嘴。
男爵倒是不太在意。他只当是个穷小子没见过世面——法比安的那点财货,在他眼里压根就不算什么。不过他倒是有话要说的。
“帮当告诉我,你医术精妙,想在这里开个医馆?”
法比安知道这是要进入正题了。“是的,还恳请男爵首肯。”
男爵大手一挥:“你一身的学问,拿来给那些贱民们看病实在是太委屈了。不如留在我这里罢。正好,我也希望你能帮我的儿子看一看。”
法比安扬起了眉毛。他在城里转这几天,也到处打听各种消息,但是从未听说过男爵家里有什么特殊的消息。疑问归疑问,他也知道这是男爵对他的考验了,要是不过关,转头就得给轰走。必须谨慎对待。
“小少爷身体上有什么不适的吗?”
“唔,你跟我来罢。”说完就领着法比安往城堡内部走去。
他把法比安领到了书房里,让管家把少爷找来。
书房的主墙上挂着一副足足有两法寻的大大的鹿角,显然就是祖先曾经猎到的那副。过去还有个完整的鹿头,塞伦姆家的历代男爵都一直把它挂在宴会大厅的主座后面,生怕别人看不到。但是毕竟已经是好几百年的老物件了,鹿头生了虫子,也就只好拿下来放进书房里。如今法比安又带来一副好鹿角,宴会厅里又有得摆了。
把他带到这里,显然是为了表示亲近拉拢的意思。
一边等,一边跟法比安抱怨:“我这个儿子,Uw.ukanshu.c也并非长子。只是前面几个孩子要么战死,要么莫名其妙得了怪病。现在就剩下他这么一个来做继承人。虽然我还身强体壮,总是能再生几个孩子,但眼下也就这一个了。”
“我堂堂塞伦姆家族的继承人,当然得身体强壮,头脑聪明。但是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骑马打仗,整体只知道追着侍女屁股跑。我倒是不担心他以后给我提前整出几个接班人来。但床底之间可算不上什么英雄,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到战场上去证明自己。踩着别人的尸体,用他们的鲜血沐浴,拿头盖骨当碗使!”
这种血腥好战的言论,对塞伦姆男爵这样的人来说实在是理所当然。法比安只能点头表示赞同和理解。
说话间,人已经带到了。
法比安之前还以为会是个少年,结果这孩子一看就不到十岁。贵族的繁殖能力和欲望可真是令人咋舌。
有男爵的示意,法比安拉起小少爷的手脚看了一圈,又问了一些生活细节。便让人管家把他带回去,他好单独跟男爵说话。
“怎么样?”
法比安斟酌了一番:“小少爷身体非常健康,不会是这方面的问题。”
“以前的医师们也是这么说。”塞伦姆男爵喝了一口酒。既然没戏,他也就准备送客了。
“不过您说的情况,我倒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哦?”塞伦姆男爵立刻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准备听听法比安有什么办法。
法比安悄悄瞥了他一眼。“想必以阁下的身份和地位,是应该听说过炼金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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