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广场上下来的，只记得当时脑中只闪过了自己与念玉一起修习过的山洞。
月光如水，无声地流淌着温柔。
山娃颓废地坐在山洞前的大石之上，抬头看着一如往常的月光，眼神呆滞而无力。
“山娃哥，还有希望，只要通过两天后的复试就能够进入学府，”念玉心疼地看着山娃。
“念玉，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考多少次又会有什么改变呢，”山娃一动不动，语言之中却有一丝绝望。
“山娃哥，我们知道原因，”犀坚、犀丝的身影从夜幕之中掠来。
山娃猛地站起身来，向前两步，一把抓住犀坚的肩膀：“快告诉我！”
“山娃哥，你先不要激动，”犀坚轻声说道：“是铭恩大哥让我来的，他抽不开身，所以让我们过来。”
念玉轻轻地握住山娃的手，山娃转头看了一眼念玉，双手缓缓放开犀坚：“犀坚兄弟，是我太激动了。”
“山娃哥，铭恩大哥让我们告诉你，你身体之内有成千上百种剧毒，灵兽是嗅到了你灵力之中的毒素气息，但是又感觉到你气息之中的善良，所以才用了许久来判断，”犀坚说着，面上仍然有些沉重。
“那山娃哥该如何做？”念玉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铭恩大哥找了阿离前辈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犀丝眼神飘忽，似乎不敢看一眼山娃的眼睛。
“阿离前辈说，灵兽十分谨慎，一旦它感应到强烈的毒性，那么它一定不会让山娃哥通过的，”犀坚说着，避开了山娃的眼睛，转头看着念玉。
山娃刚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熄灭了，踉跄地后退两步，无力地跌坐在大石之上。
月光之下，一株株刚刚泛绿的树影斑驳着，将身影投在山洞之前。
良久的压抑和安静，如同将要窒息一般，似乎连同呼吸的声音都过于吵闹了。
“没有希望了吗？”山娃口中喃喃道，眼前再次浮现出虎老、无名的身影。
“不！一定会有办法的，”念玉在山娃身旁坐下。
“毒素已入脏腑，每一根筋脉、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口空气，都带着毒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山娃说着，将肩膀埋入了双腿之中，身体微微有些抽搐。
念玉抬手轻轻地放在山娃背上：“不管如何，念玉都会陪着山娃哥的！”
“如果进不了学府，我就不能快速提升实力，就解不了毒，就救不回族人，”山娃转过头，看着念玉：“我还有什么用！”
念玉将山娃拥入怀中：“就算山娃哥进不了学府，我也一定会求父亲让他亲自教你，你一定会救回族人的。”
“不！”山娃在念玉怀中轻轻地抽搐着：“虽然你是府主唯一的女儿，但我们都知道，府主不会离开万灵山脉，这里有他要守护的人。”
念玉脸上一沉，她知道山娃说的是事实，万灵泽府是父亲放不下的牵挂，父亲不可能轻易离开这里。
“念玉姐姐，难道灵兽不会出错吗？”犀丝试探着问道。
“每个修习者的灵力都有特殊的气息，这气息之中有修习者的灵性，而灵兽乃是灵力幻化而成，灵性在它面前就是透明的，”念玉苦笑一声：“20年来，灵兽从未出现过一次错误，哪怕可能的错误。”
犀坚、犀丝对视一眼，现场再次压抑下来。
“一个灵兽就将山娃兄弟打败了吗？真让人失望！”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
抬眼看去，一个身影远远地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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