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激动得向前两步，一把拉住凤妞的手：“凤妞，你真的记起来了？”
凤妞眼中渐渐闪动着泪花，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起来了，记得山娃哥，记得师父，记得我父亲，记得族人们，记得以前的一切。”
凤妞话音未落，两行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山娃哥，你说是凤妞好？还是戴纱好？”凤妞突然之间问道。
山娃心头微微一震，放开了凤妞的手，定定地看着凤妞，片刻之后，笑着说道：“戴纱好！”
听到山娃的话，凤妞脸上立即笑开了花：“我就知道山娃哥会这么说的。”
山娃后退一步，对着淳于铭恩、戴纱说道：“凤妞早已经离开了我，再也回不来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戴纱，是我的好朋友。”
“山娃哥，今天我还是凤妞，明天之后世间就再无凤妞了，”戴纱笑着说道：“有些事，我想给山娃哥单独说一下。”
“嗯，有些事我也只有凤妞才知道，”山娃看了一眼念玉，随着凤妞进入了旁边的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不昏不亮，能够看清楚人，却又不至于太过清晰，刚好适合谈话。
“山娃哥，”凤妞伸手拿起一柄短剑：“这是师父的短剑，我现在把它给你。”
这是虎老的短剑，虽然虎老并不怎么使用短剑，却总是随身带着，并依照这个样子为山娃、凤妞各打造了一打一模一样的短剑。
山娃接过短剑，轻轻抚摸了一遍，眼前浮现出虎老慈爱的眼神。
“师父死的很惨，尸骨无存，”凤妞说着，不由得眼中落泪。
山娃抬起头来：“你和师父掉下悬崖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妞擦了擦泪水，轻声说道：“当时海杀将我们逼得跳了悬崖，本想着必死无疑了，多亏了一块凸出的大石，我们才没有掉到崖底，但师父为了保护我，脏腑摔得尽碎，没有多久就死了。”
山娃看着凤妞，眼前想像着虎老救下凤妞的样子。
“那块大石旁边就是一个山洞，当时我把师父拖入山洞之中，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前辈高人的遗骸，还有一卷凤凰斩功法。”
山娃心知那凤凰斩就是凤妞现在使用的功法，微微一顿问道：“师父临死之前，有什么遗言吗？”
“师父临死之前，.ash. 只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让我找到山娃哥，然后一起到空灵学府修习，救出族人。”
“这件事已经做到了，如今幽泉宫已经覆灭，族人已经得救，”山娃轻声说道。
“嗯，铭恩大哥已经和我说了，山娃哥亲手为族人报了仇。”
“第二件事是什么？”
“师父不让我向海杀寻仇，说海杀也是一个苦命人。”
山娃脸上一阵错愕，片刻之后，轻声点了点头：“看来师父早就知道海杀的身世。”
“还有一件事，我想跟山娃哥说一下，”凤妞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山娃看着凤妞，轻轻点了点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不能说呢？”
“凤山来了，”凤妞说着，转过头避开山娃的眼神：“他带来了父亲的命令，让我回族中与山娃哥成亲。”
“凤妞妹妹怎么想？”
“若是以前，凤妞肯定会很高兴的，只是现在山娃哥有了念玉姐姐，而我也……”
“山娃哥知道，”山娃轻轻拍了拍凤妞的肩膀：“铭恩大哥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山娃哥不怪我？”
“怎么会呢？”山娃笑着说道：“这大概就是你不愿意做回凤妞的原因吧？”
凤妞转过头，感激地看着山娃，轻轻点了点头。
“凤山兄弟在哪？”
“我假装不认识他，他无奈之下已经回族中复命了，”凤妞笑着说道。
山娃微微一笑，点着头道：“或许这是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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