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考试赵采薇就回来了,因为没钱了,浪不起了。
赵采薇办完入住,刚进到房间,放下行李,手还没洗完,就听到有人敲门。心想“谁啊,这么快?”“二姐!”赵采薇听出来是兰冲的声音,擦了擦手,打开门。“你去哪儿了?”兰冲责问的语气里带着些委屈和无助,样子看着略憔悴。赵采薇身子避让开,让兰冲进来了。
“你在北京啊?”“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对不起,我错了,来来来,坐坐坐。”兰冲无语而愤恨地看着赵采薇,没等兰冲再开口,赵采薇就说:“我给你带礼物了,等着哈。”赵采薇打开箱子,拿了个向日葵的桌灯出来,“是不是很漂亮,很适合你,对不对?”又没给兰冲说话的机会,赵采薇就找了个电源插口,把灯插了上去,按亮了给兰冲看,“太有feel了,怎么说呢,非常治愈,是吧?”兰冲伸手摸了下向日葵的花瓣和茎秆,点了点头。赵采薇把线从墙上拔了下来,“送给你了。”兰冲接在手里,赵采薇挨着兰冲坐下,“哎呀,才一个月不见,你看你怎么变得又黑又瘦了?”说着,还使劲往兰冲后背上捶了两下,“你这是饿瘦的啊,这么不结实?”兰冲把灯抱在怀里,看了眼赵采薇,没说话。“怎么看着这么不开心呢?拍戏累呀?”“不累。”“拍戏怎么能不累呢,回去好好休息哈,我该睡觉了,晚安。”
兰冲什么怒气和委屈都没发泄出来,就被赵采薇给推出来了。神情木木地,大约也不打算跟赵采薇算账了,拿着灯走了。赵采薇看兰冲老实走了,就关上了门,刚关上又打开了,兰冲也听到警觉地回过了头来,赵采薇说:“我给你的信……”“什么信?”“哦,没事没事了,你回去吧。”
那个小桌灯根本不是买给兰冲的,就是闲逛时看到,觉得很好看,赵采薇就买了。兰冲突然到访,看样子,不好打发,赵采薇才临时起意拿了出来。送给兰冲,赵采薇有点后悔了,坐到床上踢了一脚,从灯上缠下来的气泡膜,愤愤地说道:“瞎操什么心,让你老妈知道了,又该找我的不自在了。”
北京的晚上八点,已是新西兰的半夜,赵采薇站起身来,双掌在头顶贴合,像棵小树一样摇摆了两下,自言自语道:“姐姐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就是要做一棵树。以后就日出而作,日落日息,过自由又健康的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赵采薇练了几个瑜伽动作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吹干头发,躺下,关灯,刚要睡觉,又想起了什么。火速下床穿衣服,来到了王文静的住处。“啊?你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王文静十分惊讶。“今天刚回来,让我进去啊?”没等王文静让开,赵采薇就挤了进去,看了一眼屋里的同事不太熟,也没打招呼。“你带回来的行李呢?”“行李?你的行李,你不都自己带走了吗?”“你的呢,你的箱子呢?”王文静从床底下拉了出来,赵采薇上前掀开,翻看了一遍,“这箱子都谁看过?”“你回来跟兰冲说了吗?他一直在找你呢?”“问你话呢?”“就知道你没说,就在刚才兰冲还在找你。检查这箱子好久,让他吃饭也不吃。”“……哎呀,早干啥呢,以为他刚才没听见呢,唉!”“怎么了,你要找什么?”“不找什么,他、他检查完就直接走了?”“嗯,对啊。你赶紧告诉他你回来了!别让他再找了。”“知道了知道了,你们睡吧,走啦。”“他好像说了句‘尘缘未了’”赵采薇看了眼说话的同事,白了眼王文静,不满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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