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陈宝......”
陈宝,清代康熙年间人,曾获二甲进士,他为人正气刚直,无意仕途利禄,做官不久便辞官归故里,创建书院培养门生。
某一年,他返回出生地龙址村祭拜先祖,恰逢迎来公期(某种祭拜神明的节日),无意间在伏波庙中发现一条未曾见过的暗道,他步入其中,却是进入永恒的黑暗。
在那个黑暗的区域,无法看见任何事物,只能听闻到人的声音。
每一天,都会有人前来说话,他们最常提的一句话就是:请伏波将军,保佑自己或者某某人平安。
久而久之,陈宝意识到,这些人是来祈祷的,而自己,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伏波将军。
可是,陈宝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伏波将军。
他很想发出声音,也很想看破这片黑暗,但是他所能做的,只是倾听。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多久,直到某一天,一个特殊的时期,陈宝听到有人在召唤自己。
无尽的黑暗中,涌现出火光。
火光当中,浮现出许多人的身影,他们围着火苗进行某种仪式祭拜,或脚踩刀山、或用尖针穿过腮帮。
陈宝突然意识到,他们所举办的就是公期,迎接某种神明的降临。
彷佛本能的一般,陈宝摸着火光就能进入到他们的现实的世界,自身的意识就如同风,就依附在任何人的身上。
甚至于,在一些特定的人的身上,他能够短暂的进行附体,从附体的人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感知能力。
他好久没有喝过酒,吃过肉,可当附体之后,这些都可以做得到。
所以每次附体,他总会大喊着自己的需求,那些膜拜自己的村民,就会竭尽全力的满足。
这种体验机会非常难得,有时是一年,有时是三年,有时是十年,在等待的过程之中,陈宝渐渐觉得,自己应该不叫作陈宝,而是村民所敬仰的伏波将军。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宝发现自己不再置身于黑暗,而是依附在一具神像的躯体当中,可以每天看到前来祭拜和祈祷的村民。
这种变化令陈宝欣喜若狂,他终于离开那冰冷的黑暗了。
而更大的变化也随之而来,陈宝不仅能睁开眼睛,慢慢的他能进行活动,好像属于自己的肢体正在一点点拼凑回来。
这个恢复的过程很是缓慢,慢到当手臂能够动弹的时候,当年祭拜自己时不过六七岁的童子,已经成为垂垂老者,兴许已经是过去了六七十年的时光。
而直到这具身躯彻底能够活动,人类社会和文明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当石块说到这里时,应该是故事到了尾声,它不再说话。
与石块一同沉默的还有孟凡,他静静沉思着。
石块所说的事情,据孟凡的了解,的确曾有发生。
每年举行的公期,不仅是单单龙址村,乃至整个Hn省,都影响深远。
那些被附身的村民,也如石块所言一般,会变成另一个陌生的性格,一口气抽十根香烟,同时也会与村里叙述往事。
似乎,它所说的也不是胡编乱造。
孟凡拧紧了眉头。
可如果这么推理,U.unsh.天地变法的时间线又变了,并且还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究竟是天地变法孕育出了精怪,还是早在数百年前,精怪就已经逐渐成型?!
这时,石块出声打断了孟凡的思考,它说道:“孩子,你在想什么?其实咱们都是同村人,我们没必要互相残杀——”
“闭嘴。”
孟凡掐着掌中的石块,心中有了决断。
五指掐着石块默默发力,孟凡说道:“我刚只是在反思,为什么会花五分钟的时候,来听你蹩脚的谎言。”
“什么!我可没有骗你!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区区一块石精,懂的词还挺多,我这就助你投胎,下辈子当个人!”
孟凡声音落下,爆发气血之力,五指力度陡然增大,那石块吃不住劲,崩出裂纹!
“你!”
“你这个卑鄙小子!”
“别,别杀我!”
“啊啊啊!”
随着细密裂纹不断变得粗大,片片碎裂石块术簌簌落下。
石精呐喊道:“别!别杀我,好汉留情,我什么都告诉你就是了!”
“哼,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孟凡冷哼一声,“我最后警告一遍,你没有机会了。”
“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能不杀我?”
“嗯?!”
孟凡五指再度发力,指头都陷入石块当中,它似乎因此疼痛难忍,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
“我乃仙公仙婆座下,统领方圆二十里,镇守古墓祠堂的三石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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