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你可以帮我跑一趟么?”
肯德利思来想去,决定好去向之后,便开始使唤起了这位疑似内鬼的老管家。
好吧,估计除了他跟艾瑞克之外,在场的所有人……
但明白是一回事,揭穿也是一回事,不管怎么样,反正他知道从心而论肯定不会英年早逝。
“敬请吩咐,我的主人!”
不知为何,看破不说破的肯德利明显觉得这句话有点带着讽刺,至少之前的十几年内,这个老管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衷心”过。
拿过边上的羽毛笔,沾上墨水,开始在一张羊皮纸上书写着什么。
写完之后,连肯德利都不得不佩服他自己,这几年的贵族礼仪没白学,至少写了一手好字。
想当初,他的字简直歪歪扭扭,不忍直视。
将羊皮纸卷起,启动上面的魔法封印枢纽。
一封信件和一份写在羊皮纸上的投降书就这么搞定了。
“信使小姐,把这份信件送到我父亲的封臣鲍里斯伯爵的府上,让他递交给帝国议会,这是我的信物,也一并带走。”
“好的!”
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信使小姐此时才极为别扭的回复了肯德利。
只见,肯德利摘下自己的戒指,放到了裹成卷轴的书信上,信使接过之后便离开了小屋,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视野中。
之后,肯德利摆了摆手,示意老管家靠近一点,然后在他靠近之后,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
“老约翰管家,你是我身边之人,我比较信得过你,请你帮我把这份投降书递交给……那几位公国尊贵的客人手中。我希望可以有个谈判的机会,这份投降书三天后生效,前提是我还活着。”
怀着“沉重”的心情,肯德利将那份投降书,递给了老管家以后又再次说道。
“此日一别,我们就无缘再见了,我要遣散除了艾瑞克外的所有部下,以及仆从以表诚意,以及我放弃抵抗的决心。这是给你的安家费,不多,只有五个银币,我没啥资产,这已经是我的全部了,拿着,请务必要收下。”
说着说着,肯德利竟然咽呜出声,泪满衣裳,见到此情此景,甚至连自诩为虚伪代名词的老约翰也有些动容。
“肯德利大人!”
“约翰卿!”
“肯德利大人!”
“约翰卿!”
……
好一副君慈仆忠的感人画面,实在是感天动地,让人不忍心看着他们君臣分别。
“肯德利大人!我走之后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根据可靠情报过两天这里会很混乱!大人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老约翰有些愧疚,虽然这个叫肯德利的年轻人好大喜功,喜欢研究旁门左道,天天想着调戏女仆,是个纨绔子弟。
而且长大后色性不改,甚至还在曾经的皇女,现在的选帝侯奥莉安娜路西佩娅大公的生日宴上口出狂言。
其实就是肯德利喝醉酒后说出了心里话,大放其词的说要迎娶皇女!
虽然这个小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甚至有点玩世不恭,不负责任。
但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有些不太愿意离去了,但随后,他又想起了家中有那阔别十七年没见的儿子,还有那期待很久的老婆热坑头。
他的心中一凛,这注定是要曲终人散的局。
直到他依依不舍的跟随商队前往巴拉斯城会见联军指挥官的路上,他还是神魂颠倒,云里雾里的状态。
心中甚是怀念那段时光,那是肯德利的短暂人生,也是他的青春。
巴拉斯城墙尤在,不见当年后生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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