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女护众女在接到李绵冰的消息前,正在南方1000里外的石陂县,接到消息后才赶了过来。昨夜到了高平县县城,今日一大早又赶到剿匪队大营。连日赶路确实是有些疲惫。
因此,当黎彬让李绵冰先安排白鹤众女去休息时,她们非但没有觉得黎彬缺失礼数,反而是颇为感激的。
李绵冰与白鹤众女从小一起长大,情同亲姐妹。阔别3个月没有相见,自然是极为思念,此时相聚,别提有多高兴了,话长里短,永远都有说不尽的话题。
李绵冰将白鹤众女安置在她住所旁边的军营之中,午饭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歇了片刻以后,便一起参观剿匪队大营,讲述介绍剿匪队的详细发展历程、军队编制、训练模式等内容。
介绍完之后,李绵冰神色满是自豪地说道:“姐姐,妹妹们,你们是不知道,黎彬哥他可厉害了。当初跟他一起建立剿匪队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想过会发展得这么快的。特别是这几天我们剿匪队组织乡民抗旱救灾之后,所有人都在念黎彬哥的恩德呢!等到过些时日我们起义了,一定会一呼百应,剿匪队也必定会更强一层楼。这都是黎彬哥的功劳呢!”
白鹤闻言,用手指戳了一下李绵冰的脑门,装作不满地说道:“知道啦,你黎彬哥是最厉害的,我这都听你说了千百次他的名字了。”
李绵冰抱着白鹤的手臂撒娇道:“人家是实话实说嘛!他真的是很出色的,我相信跟着他一定能打下江山!”
白鹤看着李绵冰,眉头略皱,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夜宴就在剿匪队大营中帐举办,菜色丰盛却并不铺张浪费。淮西女护众女自然全部出席。剿匪队方面,营长以上的军官也全部到场,充分展示了剿匪队的诚意。一顿饭吃得主客尽欢。
不过晚宴上黎彬与白鹤等人只交流了一番对时势民生、妇女解放、武术修炼等方面的话题,并未着急讨论淮西女护众女归顺之事。白鹤等人自然也没有主动提起。
晚宴之后,各自回去休息。淮西女护众女与李绵冰分别日久,有说不尽的话题,但人数众多,也不能挤在一起歇息。聊夜半时分,她们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只剩下白鹤与李绵冰住在李绵冰原来的房子之中。
这时,李绵冰仍旧有无尽的兴致,她抱着白鹤的手臂,道:“姐姐,你觉得我们剿匪队怎么样?”
白鹤笑着看了李绵冰一眼,她从小跟李绵冰一起长大,如何不知道李绵冰的那点小心思。不过她也没有点破,只是由衷感慨道:“的确很不错。别的不说,就对妇女解放这个问题上,他黎彬的见解比我高明得多。女子能顶半边天,说得真好。”
李绵冰嘟着嘴,道:“黎彬哥不但说得好,做得更好!”
白鹤见此,笑着道:“好好好,你着急个什么劲,我也没说他只会耍嘴皮子。”
李绵冰嘻嘻一笑,并不搭话。白鹤便接着说道:“从师傅创建淮西女护开始,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只是救了一百来个女子。他黎彬却直接向整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现实发起挑战,还获得了这么多人的认同。在来剿匪队之前,我没想过我们女子也能像你现在这样,身居高位,把持军事、政务。”
这时,李绵冰狡黠一笑,道:“姐姐,你们也可以的呢。黎彬哥已经答应我了,要创办军校,你就是副校长,专门培养部队军官。还有,以后的情报部门和妇女解放事业,也是由我们来负责。姐姐,我们都留下来,跟着黎彬哥一起奋斗,好不好?”
白鹤笑了笑,却忽然又变得神色严肃起来,她向李绵冰说道:“冰儿,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李绵冰见白鹤忽然变得这么严肃,缩了缩脖子,然后道:“姐姐你问吧。”
白鹤便盯着李绵冰的眼睛,问道:“冰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李绵冰闻言,神色躲闪,似乎不敢面对白鹤,心中有些不安。
不过忽然间,不知为何,李绵冰又想起她与黎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曾经为拯救她而徒手抓住锋利的宝剑,整个手被割得血肉模糊,却仍旧先给她疗伤;还有那日在石板村的实验室之中,他看着她说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真是人间至美’时候的迷醉神色;以及那日他给她治疗脚伤,给她擦泪的情景。
往事一幕幕忽然涌上心头,最终演变成他当日在岭脚村为众匪寇喽啰下跪祈求村民原谅、并以性命作为担保时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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