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父亲在外面特意为我买了一只叫花鸡,又顺带了几个馒头,毕竟在这里不如家里方便。
吃着嘴里的鸡肉我渐渐放下刚才的经历,一口馒头一口肉得吃着,忽然,我发现嘴里有一种铁屑的味道,馒头怎么变味了。
嚼着嚼着我突然意识到,不好,这不是铁的味道,这是血的味道!
我看了看馒头发现馒头居然在流血,溅了我一身,我吓得将馒头扔在地上直接站了起来。
“吴情,你怎么了!”父亲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爸爸,血,馒头里面有血!”
爸爸捡起手里的馒头掰了掰,“哪有什么血,是你看错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馒头上确实什么也没有,我的衣服上也没有一点痕迹,难道是我刚才受到惊吓产生了幻觉?
我慢慢坐下,喝了一口水就直接向卧室走去。
是的,我太累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甬道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画里的小女孩又究竟是谁。
我不信鬼神,但是到了这里我又不得不联想,躺在沙发上的我辗转反侧,无论怎么也睡不着。
渐渐的我的意识变得不再清晰,我梦见一个断裂的女人头颅,她的嘴里有一截残肢,那是一只鲜嫩的人手!
一个小女孩在远处叫着妈妈!
“孩子,你醒醒!”
随着旁边人的喊声,我发现是爸爸,爸爸在抱着我,我的对面居然,居然是那幅画!
我们在二楼!
“爸,怎么回事?”
听他的说法似乎我在这二楼的画前站了一夜。
冷汗再一次顺着我的额头倾泻而下,这一次我真的挺不住了,就是这样,人的心理防线一旦被攻破,真心话就像洪流一样全部倒出,我和父亲说了这两天的经历。
父亲看我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是这幅画?”父亲指道。
“对,就是它!”
也许父亲是想将这个谣言在我面前不攻自破,他顺势将画撕了下来,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画后面是一个内凹的空间,里面非常的臭,遍是爬虫,凹槽旁边都是血迹,我们父子两瞬间明白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于是直接飞奔去附近派出所报了警。
警车开动,封禁了现场,附近的居民纷纷围住这里,房东老太婆也被警察带走了,法医检验出里面是两具尸体一个是小女孩,一个是成年女性,是母女关系,事情水落石出。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圆桌前教孩子写字。
“当、当、当”嘈杂的敲门声惊到了她们母子二人,女人让孩子去里屋玩耍,自己去开门,门外是一个被雨淋透的男人,他戴着眼镜,手里拿着酒瓶。
女人扶住他,问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男人二话没说直接将酒瓶砸到了女人的头上,瞬间额头鲜血直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男人酒后家暴了,女人蜷缩在墙角,身体不断颤抖,她的胳膊上满是伤口,看来上一次的伤还没有愈合。
男人似乎没有过瘾,对女人拳打脚踢,仿佛是在对一个沙袋倾泻他的怒火,是的,男人是一个漫画家,苦于无人理解他的作品,他觉得他需要一个可以唤醒他灵感的屋子,于是女人用她的所有积蓄为心爱的男人建造了二楼他的创作场所。
男人终于停止了击打,他皱了皱眉头上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想要将自己的手砍掉。
他觉得这些对他的创作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想再沉沦在漫画中,女人扶着墙扑到男人身上,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干这种傻事,二人来回争夺。
孩子在门缝中看到了一切跑了出来,她依旧是那么童真,想去取桌上的铅笔,然而就在他们夺刀的时候不经意砍到了桌上,孩子的右手被砍掉了,鲜血顺着桌面流淌孩子昏迷。
女人和男人在此时呆住了,随即女人像发了疯一般厮打着男人,男人在他后悔的时候做出了他悔恨终生的举动,他把女人杀了,看着躺在地上的母女二人,男人感到一切来的太突然。
他不断地用头撞击着墙面,然而事情已经改变不了,他拖着女人和孩子的尸体向二楼走去,女人在临死前抓着地毯,舞狮的眼睛也被抓掉了一撮,男人在二楼开始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创作。
他把孩子的手插在了女人的嘴里,将二人的尸体放在了平时储存漫画的地方,并用那幅画来掩盖。
他的母亲在第二天来到这座古宅,发现早已物是人非,圆桌上有一封信,老太太含着泪读完,他的儿子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老太太对于这件惨案也没有声张,而是将房子租了出去。
但房客说二楼经常有怪音,纷纷搬离,于是她用带有纹路的符咒贴在门上,用以封住往事,只不料人生因果循环,冤有头债有主,冥冥之中就是会有不明的力量来指引人们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说到这里,我的父亲也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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