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是村里有名的懒汉,父母早亡,自己空守着十几亩地又不想料理,荒废了几年草长得比他都高。
村子里的青年们大多都去了城里打工,再不济的也有个是由养家糊口。他却每日就在村子里闲逛,东家蹭饭西家借钱,借到了钱还不干正事,直接去村里唯一的一家麻将房赌博。每次都输到让人打出来,下次却还进去接着赌。
这不这天刚从村口的葛二叔家借钱。葛二叔是何山父亲在世的时候拜把子的兄弟。但是他的名声已经才村子里传遍了,早在几年前就人人提防。
最开始葛二叔还借给他,又劝他好好做点生意,但是后来几次看到他从赌坊被人打出来之后也就死心了。在何山父亲坟前站了五个小时之后直接跟何山断了联系。
“二叔,您看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拿了钱就去城里做生意,保证不再烦您。”何山一脸灿笑地站在门口搓着手看着葛二叔。
“滚!我都多少次看到你被人从二愣开的麻将房里扔出来了,你说这句话都第几次了?自己还能数得清吗?”葛二叔怒气冲冲地指着何山鼻子骂。
“叔,那不都过去的事了吗,您看您跟我爸什么关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赚大钱给您养老,娶媳妇生的孩子管您叫爷爷您看咋样?”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山笑的更灿烂了,还试图跟葛二叔打亲情牌。
“你还好意思提你爸?要不是当初你彻夜不归你爸出去找你能摔成重伤?然后没抢救过来,你妈又承受不住身体日渐衰弱而死?你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侄子,孙子我有不稀罕你的。送终?我要是还借你钱连棺材本都没了还送终?滚!以后少来烦我,等我下去了亲自跟何大哥解释。”说完这句话葛二叔直接关了大门,一刻都不愿意看到何山那张脸。
何山看到这次又没借到钱也不停留,转身骂了一句老不死的就去隔壁的张伯家去了。
半路看到一群孩子在逗弄一只猫,玩的不亦乐乎。那只猫是个橘猫,长得很肥硕。
何山看到这里又摸了摸肚子。对啊,今天钱没借到,晚饭的问题也没解决,眼前这不就是一顿大餐吗,终于有肉吃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走上前去扒开孩子们,一把就把那只猫抓了起来。
橘猫正在跟孩子们玩的很开心,没注意一只大手已经向它抓来。直接按在了后颈皮,抓起来就走。
孩子们也知道何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叫嚣着把猫还回来。可是何山素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一群孩子们又如何吓得住他,瞪了一眼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把猫捆好了放在灶台边上,自己在一边磨菜刀。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几年他把能卖的都卖了去赌博,连个能看的盒子都找不出来。这把菜刀也因为常年没有使用锈迹斑斑,钝的不成样子。
磨了半天才磨能能用,看向那只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那只猫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凶狠和冷漠。
尽管有些诡异,但是和饥饿比起来一切都抛之脑后,他还是把菜刀举向了猫......
开膛破肚,扒皮,切割,炖肉,虽然生疏地做出来,但是起码是顿肉,这让长时间饥一顿饱一顿的何山吃的美滋滋。
酒足饭饱之后何山干脆连皮毛都懒得收拾,反正也没钱去赌博,干脆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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