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匀公主自小在程萌春的服侍下长大,处出感情来了。
两人关系非常亲密,便不见外,平时说话自由无拘。
梳理沐洗过后的木瓜,身材颀伟,锦衣高靴,黑发披肩,形象飘逸洒脱。
虽然他瞳孔缺乏内涵,但平口直鼻,貌岸容端,俨然一身正气。
尤其亢眉吊睛,如虎如豹,威风凛凛。
程萌春带他出来,见细匀一脸赞慕,就避开荣谦,将她拉到宫殿一角,悄声道:“公主殿下,此君仪容脱俗,有如神人天降。你看他傻傻的样范儿,认真帅呆了。更奇那胯隙逗羞之物,茄身菇顶,银龙紫气,简直酷毙了!奈何其爱思不起,难成壮举,甚为可惜。”
因为荣谦的讲述,细匀对韩含已生兴趣,又听程萌春一趣说,就更加好奇。
她现在已是熟女,言及感性的话题,自然免不了心痒。
但长期接受“性恶论”说教,她不敢放纵欲念,只尴尬一笑道:“程嬷嬷,荣捕头还要跟我商量如何安顿木瓜,我先走啦!”
程萌春应了一声诺,乐然告退。
郝细匀回到原处,荣谦正在问木瓜来由。
木瓜只是呵呵呵的,一问三不知。
见细匀过来,荣谦提议道:“皇上一直在关心韩含的消息,卑职想劳烦公主殿下向陛下说明木瓜的情况。我先将他带到刑部备案,问下北(北天幸)大人,是否将其收押。”
郝细匀不了解刑部办案流程,又不想木瓜被收监,正不知如何答复。
刚好郝无惧走了过来。
“荣捕头,这位是谁啊?”郝无惧打量了一下木瓜,朗声问道。
荣谦丕然道:“回太子殿下,是韩含,他自称木瓜。我们从百乐门带回来的。他犯傻了,问不到情况。”
“哦,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亦或是中毒了。看他这气质,不该是傻的。这种情形不能关,越关越傻,对办案不利。况且目前无任何证据显示他有罪。”
郝无惧思索片刻,接着吩咐道:“这样吧,细匀去跟父皇禀报一声,
顺便叫太医来看看。你去刑部向综制大人作个汇报。木瓜随我去。本宫安排他吃住。因为王妃跟木瓜曾在一起呆过,她或许能够唤醒他的心智。”
荣谦道了声诺,瞟了木瓜一眼,低声道:“可是,”
见荣谦欲言又止,郝无惧猜到他在担忧安全问题,遂展颜一笑道:“放心吧,木瓜虽然面相冷峻,但身上没有凶气,眼中不带恶意。我看他不会主动攻击别人,但被动还击是有可能的。”
细匀认为哥哥说得不错,嗯了一声,先行离去。
荣谦觉得太子分析在理,便不多言,随即离开。
郝无惧温和地招呼木瓜跟他走。
木瓜不觉得危险,跟着郝无惧,前往“太子府”。
“施西,你看谁来啦!”郝无惧才到府门前,便大声朝屋里喊。
“谁呀?”假施西霍飘听到太子喊她,声音里夹着兴奋,却猜不到谁来了才会让他如此开心。
她带着好奇,答应着赶紧跑了出来。
一见来人,霍飘脱口而出喊了声韩含,吓得再也说不出下文,只木木地杵在门口。
这是要穿帮的啊!她惊呆了。
虽然贾临风曾告诉她,霍思珍正叫“莫相大师”追杀一个像极韩含的人,让她心里多了一分警惕,却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太子府”,且正是韩含本人。
但霍飘久经风霜,阅历是多么的丰富,反应是何等的敏捷。
她见自己都吓得失态了,韩含反而若无其事,就知韩含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已经不认得她了。
那么可以肯定,他也不认得施西。
她即刻整理情绪,恢复常态,笑盈盈道:“韩含,失散这么久,你跑哪儿去了?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郝无惧见爱妃失态,想到她和韩含风雨飘摇多年,心底少不了一分记挂。而今久别重逢,不激动那才叫反常,所以表示理解。
他毫不介意道:“施西,他是荣谦和细匀从百乐门带回来的。现在不叫韩含,叫木瓜。不知如何犯傻,可能不认识你了。”
假施西哦了一声,语气变得平淡。
郝无惧将木瓜领进府中赐坐,跟他聊方方面面的问题。
假施西也过来搭腔,问这问那。
结果都和荣谦一样,一无所获。
夕阳斜照,红云万里。
细匀很快领了太医惠景科过来。
惠景科看过木瓜的气色,又摸了他的脉象,说他肾元虚空,血气迟滞,患有阳痿之疾。疑是过度纵欲所致。而且其神志处于假睡状态,似被毒药麻痹,所以无智。
开具处方后,惠景科神色庄凝道:“太子殿下,他的病情很严重,并无妙方可治。只能吃些保健药物,增加体能,以待自然修复。但效果不明显,需假以时日。”
郝无惧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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