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笑了，他的笑使得原本就恐怖的脸更加恐怖，在夜色中，男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是耀眼：“你看到了什么？”
男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他同一个问题了。
肖白没有回答：“你是谁？”男人叹了口气：“我说的话你会信吗？”肖白摇了摇头。
男人说道：“既然不信，你为什么还要问。”肖白放开了他：“我看到什么重要吗？”男人说道：“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肖白大声叫道：“我不想和你打哑谜，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望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感很复杂，有蔑视，有同情，有怜悯。
肖白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淡淡的悲哀：“我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男人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肖白迟疑了一下，追了上去，他就这样跟在男人的身后。
两人走出了小区，到了河边，男人停下了脚步：“你为什么会看到我，看到我的画店？”他转过身来：“你不应该看得到我的，更不应该看得见我的画店和那些画像。”
肖白轻声问道：“为什么？”
男人淡淡地说道：“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其实肖白的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亲耳听到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难免一惊。
男人说道：“跟我来！”
他们来到了画店的门口，男人推开侧门走了进去：“进来吧！”
店里面漆黑一片。
“跟着我。”男人声音响起的时候肖白看到了一缕光亮，男人的手中已经燃起了一根蜡烛。肖白只能看到男人那张丑陋的脸，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男人在前面走着，肖白紧紧地跟在后面。
肖白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但也有些好奇。他知道这个画店并不大，不足五个平方，可是男人领着他在黑暗中仿佛走了很久。
“这是你们的世界？”肖白问道。
“你怕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鄙夷。
“我不想死得这样不明不白。”肖白轻声说道。
男人停下了脚步：“人总是要死的。”肖白说道：“可我连自己到底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男人说道：“好了，我们到了。”肖白看了看四周，什么都看不见：“这是哪？”男人指了下肖白的身后：“你知道那是哪吗？”
肖白转过身去，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我们来时的路！”男人笑了，他吹灭了手上的蜡烛，蜡烛熄灭的时候，灯亮了，肖白发现这里竟然就是那间画店：“为什么会这样？”男人说道：“我告诉过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哪怕是你亲身经历的也可能是假的。”
男人指了一下面前的椅子，肖白坐了下来：“你是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觉？”
男人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找什么答案吗？”肖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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