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还是照常升起。
到底是受了姑姑关照,七七分担的活也没有其他宫女那么多。姑姑表面看似一视同仁,可暗地早已将需洗的衣服减少了不知多少件。
七七在打心底感激,可是看着被送那一件件明黄色玄衫时候,不觉有些蹙眉。
她不傻,至少能认出这是龙袍,皇帝穿的衣服。
想来,这肯定是玄诀的意思,否则,以她现在平平一介宫女的身份,何德何能洗得上天子龙袍?
要是平常宫女必定烧香拜佛感恩戴德。
可七七不同。
在她眼里,这不过是玄诀变相的刁难,甚至说…是挑衅。
七七不吃这套。
不会任由他遣寻常宫女般那样使唤她,让她给他洗衣物?唇角勾出一抹上扬的弧度,她偏偏不从。
找了个了无人烟的地方,七七先将那几件龙袍扔在地上,先出口气,觉得不够过瘾,眼轱辘一转,坏笑着,从房中寻来针线。
她没有平常女子该有的婉约,对针线活完全没有悟性,不过,正好利用这点,三下五除二在中间那件看似最华贵的龙袍上真真切切绣了一个乌龟,不对,准确来说应该算个王八。
神似形似,七七对自己的这幅“杰作”十分满意,拍了拍手,一脸得意。
草草挑了件好洗的龙袍随便撮了两下,晾晒干净,次日,便有宫人过来要回去了。
七七学着旁人模样将衣服折叠整齐,乍看过去,似乎很精心洗涤过的,看不出异样。
七七心中窃喜,颜面上却依旧严阵以待。
她很想知道,玄诀看到这身龙袍,该是怎样的反应?
正在批阅奏章的玄诀像是有所感应般突然打了个喷嚏,禄庸在一旁多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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