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攀每日都要去许文馨院里整理理学书籍,听到了先是一怔,接着心中暗喜,祖母去世林孝珏要守丧,一年都不会商讨婚事的。
许文馨坐在他对面,见他出神的笑,搁下笔道:“十三,虽然跟永安公主有过节,可是周老夫人过世,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
薛世攀忙收了笑意,坐直了;“先生误会了,学生不是幸灾乐祸,学生是想,永安公主一向鄙视婚假丧礼麻烦,还给她的学生讲过礼太过了的害处,可如今周老夫人去世了,老夫人是皇后生母,太子的外祖母,周家要如何操办这丧事?”
许文馨也笑了:“是啊,如果大操大办,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脸,如果低调行事,别说太子不干,礼部那边也会反对,现在我们的永安公主可是骑虎难下了。ww.ksh.”
薛世攀心中一片畅快,心想,我说过,你不用我祝福,那我只能给你添堵了。
周家第二日就发了讣闻。
紧接着大门洞开,便有往来不绝的车辆行人来吊唁。
到晚上从前面巷子口点灯,一直道整个院里,白光成线,两如白昼。
毕竟是皇后的母亲,太子的外祖母,周家这样接受亲朋好友吊唁,并不算肆意奢华,只能说是人之常情。
可是老夫人要多少日下葬,多少人哭丧,请了多少道士法师,灵堂修葺的气不气派,下葬的路上有多少亲朋设置了丧棚……这些就涉及到人和钱了。
韩刚大人是礼部尚书,又跟林孝珏交情不菲,当然不希望周家被人戳脊梁骨,可是也不希望林孝珏被人指责说一套做一套。
于是去灵堂哭了丧后让管家报信,约林孝珏商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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