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要高考的夜臧,他每天就是在青苓这个小地方乱晃,沾花惹草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他经常看到情侣成对走在街道上,有学生,也有成人。他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逃课出来谈恋爱,更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一个女孩而打架。
比如现在,在校门口,几个身穿校服的男生围住了另一个男生。他们的衣服敞开着,里面藏着甩棍,被他们围住的男生看上去十分瘦弱,而其他人看上去就是一群肌肉男了。
“这种事儿您都不管了啊?”夜臧倚在传达室窗边,手里抓一把瓜子,慢慢地嗑着,不时跟门卫大叔聊几句。
“没意义的事儿咱们不管,”大叔拿着花生,“他们啊,三天两头打架,你别看他们每年考名校的很多,混混也很多的,”大叔一边说一边点头,“等他们拿棍子出来打人了,我再去劝劝。”
“那行,咱们再看看。”夜臧看着他们对那个男生刻毒地谩骂,脸上的表情很是放松,仿佛在听相声。
也不知道男生说了什么,一个染发的男生突然拿出甩棍,一棍打在他的手臂上。这个瘦弱的男生哪里受得了这一击,当时就倒地了。接下来,肌肉男们对他拳打脚踢,像踩虫子一样在他身上践踏,男生只能用双手抱住头,尽量用背部抵挡伤害。
没有一个人去劝架,要么当观众,要么匆匆离去,施暴者的背景让他们望而却步。
大叔终于看不下去了,本来以为孩子们随便吵几句就能解决的,但他们下手的程度不亚于专业打手。他拿出棍子,中气十足地大吼:“干什么呢?这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吗?”
“关你什么屁事?滚一边去!”一个男生蛮横地转身,一脸的痞气。
“你再说一遍?”大叔比他们声音还高,棍子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随时准备打人。
施暴者们停了下来,轻蔑地看着大叔,其中一个说:“大叔,您还是回去歇歇吧,再多嘴,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真当我怕你们?”大叔以前也是个流氓式的角色,“敢不敢单挑,一群怂包,挺大个老爷们,一群打一个,害不害臊啊?”他拿棍子指着他们,眼睛瞪得浑圆。
“我说同学,”夜臧拍拍大叔的肩,让他退后,准备讲道理,“古老师是不会允许你们把过人的身体运用到这里的。”
“你又是哪根葱?”施暴者自然不会把这个不到一米七的男生放在眼里的,哪怕是祭出了古老师。
“老大,他打赢了季准。”一个男生对着同伴耳语。
这一瞬,施暴者们安静了。他们崇尚暴力,但也怕更大的暴力。他们看了看在地上蜷缩并抱着头的人,权衡了一下,骂了一句,便走了。
夜臧蹲了下去,看他已经晕了过去,就把手指在颈动脉上按了按,确认没死,便把他抱了回去。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夜臧一边检查,一边嘀咕,用棉签沾了酒精,涂在人中和太阳穴上。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醒了。如果不去看他脸上的青紫,这是个很清秀的男生,高鼻梁、薄唇和一双闪亮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小校草。他困惑地看着周围,酒精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逐渐清醒了。
“谢谢。”他接过夜臧递来的冰袋,放在额头上,疼得咝咝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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