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臧都不用费脑子就知道又是那个姓江的搞出来的幺蛾子。他就不明白了,舞蹈已经连续几年没有拿过奖了,他江行止不好好练习,惹那么多事干什么。
那这次出场就要有点气势了。夜臧这时候反倒不慌了,拿上刀,给除了拇指之外的八根手指全部戴上戒指,一边吹口哨,一边走向学校。
经过沙先生的店,沙先生看见一个中二少年在路上招摇过市,无奈地扯扯嘴角。
事情发生在武术部的道场。起因很简单,学校让美术生给选手们来一组速写,不仅为了练习,还要做宣传。正巧,舞蹈部的人要在这里取外景,拍摄一组视频,也是在网上宣传。
这不,两拨人就在古老师的庭院吵起来了,古老师盘膝而坐,长刀横放在腿上。这么多人在这里,古老师不便拔刀而起,只好不时用刀柄敲敲木地板,以示警告。人群也就偶尔安静一下。
本来夜臧还吊儿郎当的,在古老师面前就乖巧地像个小弟子。
“他们很吵。”古老师启齿,很是不爽。
“明白了。”夜臧将自己的刀拔出,朝天空用力一扔,像一道紫黑色的光,在天空划出一道抛物线。
按照那个高度,它掉下来根本不会有多大力度,可它怒劈而下,地上裂开一道长十多厘米的裂口。它以绝对的暴力打断了争吵,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们吵够了吧?吵出什么结果了吗?”古老师站起身,刀一样的目光盯住了江行止,“江少爷,美术部的孩子们是提前两天跟我预定的场地,您不会这么不讲理吧?”
“当然不会,但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必须要拍这个外景,”江行止向前一步,“如果不行,那我必须要把夜梦钦带走。”
“不管是谁,都不能随便从我这里把人带走,季准,送客!”古老师用刀鞘重重点地,季准带着几个强壮的男生手持木棍,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江少爷,请回!”
“好,很好,你们是要与江家为敌吗?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江行止笑了笑,“你们明天就不用来上学了。”
“这里可不是您说了算的。”夜臧放下茶杯,右手做出握刀的动作,那把刀像有生命一般飞回他手中。他朝江行止面前的空气挥了一刀,对方白皙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给您一个教训,记得及时清理伤口,然后回来给我磕个头什么的,不然,是会留疤的。”夜臧收刀入鞘,立刻有童子捧上沏好的茶送到夜臧手上。
“我们没完。”江行止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践踏,放下狠话便走了。
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箫声,学生们立刻归位,美术生们也在一旁做好了准备。随后,笔尖与纸摩擦的声音和木棍挥舞的声音就在庭院中荡漾开来。
美术生们底子很好,不多时就画完了,跟古老师招呼一声,陆陆续续离开,只有梦钦留在原地。她知道夜臧有话要说。
“梦钦你不走啊?”夜臧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这个女孩。
“你今天算是把姓江的给惹下了,”梦钦坐到他身边,“你打算怎么办?他们家好像有黑道背景,很多惹了他的人最后都被做掉了。”
古老师听了,微微一笑。
“不慌。古人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面对这种事情,我们要坐怀不乱。我保证,明天他不会再在你面前嘚瑟了。”夜臧拍拍她的脑袋,打发她回去。
话是这样说,梦钦还是有点慌。在她的印象中,夜臧是有点势力的,但大概还没到可以和江家抗衡的地步吧?到时候闹开了,她也只能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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