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出来后,看着眼前的三名警探,夜臧并不惊讶,反而笑着伸出双手:“下午好啊,各位。”
三人一愣,但很快给他带上手铐,程序化地出示证件,说:“有人举报你进行非法活动,请跟我们走一趟。”
“连罪名都说不清楚,凭什么带我走?”夜臧低头看着手铐,“如果查出我无罪,你们要对我的名誉做出赔偿。”
“哪儿那么多话,走吧。”一个人推了夜臧一把,带他坐车离去。
在车上,夜臧把头靠着车窗,惬意地哼着小曲儿,一点解释和逃跑的表现都没有。他的行为倒是让警探们稍稍有些吃惊,一般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在尽力解释,但眼前的这个学生模样的人过于冷静了,冷静到警探开始怀疑自己了。
到了警局,夜臧慢慢走下车,眯眼抬头看了看太阳,随机低头环顾四周,轻声说:“走吧,麻烦快一点。”
在审讯室,两名警探坐在夜臧的对面,其中一个看上去是老手了。他用刀一样的目光扫视着夜臧,阴沉的声音从嘴唇里缓缓流出:“有人举报,上个月的十二号晚上,你私自闯入别人的家中,十三号,你指示他人杀害酒吧老板黑曜中,有这回事吧?”
“有这回事吗?”夜臧反问他,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十二号我待在家里,晚上根本没出去。你说的黑曜中,我也不认识。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看证据。”
“你最好说实话,你在十二号晚上,杀了别人家的狗吧?光是这点就可以给你定罪了,在现场,我们可是找到了狗的尸体。”说着,对方拿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江行止家的憨狗死时的惨景。
夜臧忽然笑了,笑声单调而冷冽,让警探们浑身一震。笑够了,他管警探要了杯水,喝了一小口,说:“我记得,视力不行的人是不能做警探的吧?那两只狗差别那么大,您怎么还会看错呢?仔细看看吧,实在不行再去验尸,这是一条正要被处死的疯狗,疯到安乐死都没用的疯狗。”说着,他指了指脑子,表示那只狗的大脑出现了问题。
“我给他一个解脱,您难道不该表扬我吗?而且我告诉您,您手下的法医一定是不合格的,那只狗是被我用煤气处死的,至于他怎么到别人家里,跟我可没关系,”夜臧上半身略微前倾,盯着对面的人,“提醒您一下,杀死活的动物和在尸体上做手脚,造成的伤口是不一样的。”
两人被夜臧的一番话吓住了,这等于是说警局内部有人被买通了,这怎么可能?但那两人也是老狐狸了,自然不会把惊讶表现出来,换了副表情,继续说:“我们查了你的通话记录,你在上个月五号给一个外省的号码打了一个长达一个小时的电话,而根据我们的追踪,这个号码的主人曾经去过黑曜中的住所,离开后黑曜中就死了,这你怎么解释?”
“两个问题,”夜臧伸出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制止了对方还想继续的念头,“首先,我给外省的朋友煲个电话粥不奇怪吧?其次,这是个很久没见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人,他的行动跟我应没关系吧?仅仅凭借一些行程记录是不能给我定罪的。”刚说完这句话,夜臧就有些后悔了。
“定罪”这两个字一出口,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有罪了吗?要是那两个警官稍微敏感些,没准真的要蹲大牢了。想到这儿,夜臧微微紧张起来。
好在这两个大老粗并没有察觉出语言上的漏洞,其中一个换了个商量的语气:“你现在给你那个朋友打电话,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夜臧一心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便拨通了秦清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秦清懒洋洋的声音,一听就是混吃等死的状态:“干嘛?我忙呢。”
“我这里有两个警官要找你唠嗑啊,就几分钟,不耽误你做生意。”
电话那头的秦清从床上一跃而起,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可开口依旧是一种吃低保等死的语气:“哦,你把电话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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