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工作室的集训正式开始。练习生们聚集在机场,聊着天南地北的故事,但更多的是对集训的讨论。
来之前韩敬已经说过,这次集训带有真人秀的意思。那既然是真人秀,就要突出个真字,此次出行说是不带摄影师,但谁知道摄影组在哪个角落记录着每个人都小细节呢?既然明面上看不到摄像机,那就时刻让自己保持最完美的状态,完美到可以应付所有角度的镜头。
也许韩敬就是这样的人?凌煦在一边透过墨镜打量着他。从到机场一直到登机,韩敬都没怎么说话,偶尔把带着墨镜的脸从杂志上抬起,看看时刻表,活脱脱一个好学好读书的好青年形象。
上了飞机,凌煦便不再说话,带上眼罩就睡觉,经常长途旅行的她总是靠睡觉打发时间。
而此时的夜臧,早早就登上了利维坦的甲板,但他不是去欣赏风景的,而是加入水手,参与清理甲板和指挥货物搬运。夜臧也是个拥有几千小时航行经历的水手,在这方面也算是老手了。
等货物全部搬到指定的房间,夜臧拿上拖把,和几个工人排成一排,来回清扫甲板。扫完后,他们在船头架上锅炉,简单做点海鲜挂面吃。
“来来来,臧哥别客气哈,”水手长亲自给夜臧掰下一只蟹脚,“没什么好招待的,随便吃点。等开船了再请你喝酒。”
“没事,”夜臧把雪白的蟹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他们应该马上就要到了吧?”
“快了,再有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那行,你们慢慢吃,我去一下。”
夜臧登上船的最高的瞭望处,与船长站在一起,望向远处的海平面。
“国家规定,海员在船上的时间一次不得超过十二个月,”船长拿来一瓶酒,咬掉瓶盖灌了几口,“但是这次是我上船十八个月以来第一次登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夜臧嗯了一下,表示自己在听并且愿意听。
“海员的生活其实十分单调,像我这种搞长途的,一上船基本是十个月起步,那时候陆地上发生的一切都跟你无关。哪怕有好的设备,你也没空去了解陆地上的事,这只船,还有所有的海员,就是个小小的地球,你能了解到的就那么点,”船长重新开了瓶酒,继续喝着,“当我登录的时候,感觉就像坐了几十年牢的犯人出狱一样,无所适从。”
夜臧细细品味着他的话,以他的能力还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毕竟智商不能代替经历。
“我想说的是,趁着年轻,不妨多走走,别一直把自己束缚住。等你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想走能走你也不会走了,”船长用他那海蓝色的眼睛看着夜臧,“浅尝辄止不是个好行为,但能带来自由。”
在他的眼睛里,夜臧看到了大海。
“哦,他们到了,”船长把下巴往下一努,色色地笑了,“有几个还不错嘞。”
夜臧也向下看,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打着哈欠的凌煦,她显然还有些迷糊,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看到她,夜臧的心情就稍稍明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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