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鬼两人依这个姿势摆了很久的pss,那小孩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笑什么啊,不会是吓傻了吧。”
“我笑天无绝人之路啊,老天爷费劲千辛万苦把我送到人间来,还没到打bss,怎么可能就让我最亲爱的队友被挂呢?”,杨空停止了长笑,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穿着长服的小男孩。
“什么bss?什么队友?什么挂?”,小男孩满头雾水,一连串的新名词搞得他有些摸不着东西南北,不过大致意思他还是听懂了,“你是在说,我杀不了你们喽。”
那小男孩又一次举起了手指,银白色的电弧在指尖涌动着,远远望去,便感觉充满了狂暴的力量,显然小男孩遭到鄙视,有些愤怒了。
局势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怎么甘心被杨空三言两语给扳回去,当即就要杀一敬百,干掉杨空。
杨空面对死亡却未露半分惧色,反而撤销了在手中凝聚很久的鬼气,一脸淡然的说道。
“你是假的!”一字一句,宛如法官对犯人的裁决,冰冷的不含一丝温度。
简单的四个字顿时使小男孩如遭雷霆,不断吞吐跳跃着的闪电在指尖处一点点隐退,小男孩如痴了一般,呆呆的望着杨空。
“不可能,这不可能,主人耗费心机给我生命,没有人能发现我的,没有人!在荒芜之地我就是无敌的!”
杨空当然没有理会这个被自己刺激疯的傻孩子,既然发现了是幻境,当即就要调动他作为鬼官强大的精神力强行破除幻境,回到现实,不知道他那几个猪队友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被玩坏。
“年轻人,可否坐下来聊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杨空耳边传来,宛如行将就木的枯木,甚是嘶哑。
杨空大惊,竟然有人能在他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近他的身,那要杀他岂不是也是易如反掌了。
“是谁?!”,杨空情急之下欲加快精神力的凝聚,不料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
战局未开,杨空便已落了劣势。
“年纪轻轻便能做得鬼官,这份成就,当真是后生可畏啊”,在小男孩的前方一名老者的身影渐渐浮现,拄着一根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拐杖,佝偻着腰,却看不出半分老态,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力量,那老者一出现,小男孩便站在了他身后,依他为首。
“我是这荒芜之地的主人,哦别怕,已经死了好几千年了,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丝念力罢了。”,那老者拄着拐杖向前走了几步,“两千年前,泥犁山一战,鬼王被诛杀,地府通往人间的封印被打开,无数冤魂叛逃,当时我只是看管十八层地狱入口的一个鬼差,不甘命运,趁此逃出地狱。”,那老者从左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斗,又从另一根口袋里掏出一嘬烟叶,一点点按进烟斗里,叼在嘴上,后面一直站着的小男孩赶忙凝出一束火苗,帮老者点上。
老者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片浓雾,才开口继续说道,“不料却因迷失方向闯入了这荒芜之地,遇到了鬼王的部下恶怅,他受到重创,在此以过路人的阳气恢复伤势,遇到我后便想吞噬与我,我与它大战三天三夜,虽将它镇压,可是我自己也被那畜生重伤,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便施展生命禁术布下了这道幻境,意在阻止道行微弱的后来人,万不可再前去送死。”
“可是你不同,年轻人,我这道念力守着这畜生有两千年了,是该灰飞烟灭的时候了,年轻人,你身为地府引命,可否将这畜生,引入黄泉呢?”
杨空一脸凝重的听完老者的话,心中却暗暗思索着老者话的真假和利弊。
“你这小子,是七爷八爷的下属吧”,老者活了几千年,杨空这点小九九当然蛮不过他,“无利不起早,这点你倒是继承的很好啊。”
“那恶怅随身携带一件兵器,是在随鬼王征战时,立了大功被赏赐的,据传,可作逆天改命之举。”
老者说完便随那小孩消失在原地,自始自终都未等杨空说一句话,似乎不担心杨空会不应下此事。
可是杨空确实动心了,他做这憋屈的鬼差的唯一目的就是守护小玲,可是地府生死簿上已有记载,杨空到时候还能和地府抢人不成,他虽然做的是勾魂这一行当,掌管所处之处方圆百里凡人的性命,但不是说他就能随随便便徇私舞弊的,他上面还有七爷八爷,七爷八爷上面还有上司,若能得到这件兵器,帮小玲改了寿命,他岂不是不用每天这么提心吊胆了。
不过那可是曾经一人抗力其他九大阴帅鬼王的部下啊,虽被镇压,但封印已经过了千年有余了,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说不定没把别人引到地府,自己反倒被请到五行之外喝茶去了。
算了,要是遇到就干他一票,遇不到自己就和地府死磕吧,黑白无常还真能不念旧情,抓自己不成。
在杨空思索期间,周围的幻境已经开始慢慢崩溃,像一面破碎的镜子一样,显露出镜子背后的景色。
光秃秃的黑色的树木每隔一米便站立着一棵,像一把把久经沙场的旧剑,插在他曾经的主人倒下的地方,暗红色的锈迹遍布剑身,看似早已腐朽,但杨空敢保证,只要被它的主人握住剑柄,它们就能成为敌人有来无回的坟墓。
天空上方虽然主旋律是深蓝色的,但弥漫着一缕又一缕的黑色烟雾,宛如一个个战士充满爆炸性肌肉上的一条条伤疤,低声陈诉着过去的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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