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那能说明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只能说明神不想让我看到。”,鬼婆擦了擦鼻血,碾灭了烟,“我老婆子这么多年看过无数人,你是第二个什么也看不到的人”
“第二个?第一个那个人怎么样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她看着我慌乱的样子,“不想让你白来一趟,既然神不允许我看,那就直接让神亲自告诉你吧”
说完,她从桌子下面翻出一个木盒子,上面一层灰,看来不常用。她吹了一下盒子上的灰。
我捂住口鼻,心想,总不能打开盒子出来个阿拉丁神灯吧。
她小心翼翼打开盒子,双手伸了进去,搅动了几下,从里面拿出了一副牌。看大小和外观,正是之前那些店家用的牌,看来她要用传统方式弄一下了。
鬼婆重新洗好了牌,背面向上,摊开在桌子上,“你随便挑选一张吧,看看决定你人生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伸出手,放在牌面上方,从左移动到右,又移动回来,最后选定了最下面的一张,从牌库中抽了出来。
我看了眼鬼婆,她用手示意我自己翻开,我便一点点翻开牌,心中默念,“别太刺激,别太刺激”
我翻开了牌,确实是个普通的东西。普通到十分奇怪。
是一个咖啡杯。一个非常普通的咖啡杯。
说奇怪,是因为我从来不喝咖啡,我咖啡过敏。那么说改变我人生的方式是一杯咖啡?怎么改变呢?我喝完咖啡直接死了,然后,然后我就上新闻了?一男子喝咖啡把自己喝死了,然后我就出名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鬼婆看着我,对我来道,“有时候很多东西会以我们想不到的方式影响着我们的命运。今天遇到你们,说不定我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
后来,我们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大山和老白也建议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我能看出来,他们有心事。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在车里都没有说话。我心里十分好奇那个血棺材到底会怎么影响我们?大山为什么问了一句是红色吗?难道我那天看错了?
“大山,那个鬼婆看到的箱子是个什么东西啊?”
老白还是看着车外,大山笑了笑道,“就是我以前买的一个电冰箱,挺有特色的”
“电冰箱怎么会是石质的呢?”
“是我外面贴的一层冰箱膜,我喜欢山,所以看起来像是石头一样”,大山哈哈笑道,转头看了眼老白,“老白你那个是咋回事?跟神有矛盾了?”
“老太婆可能就是想警告下我,不要跟神背道而行吧。话说回来,小明,你那个咖啡杯是怎么回事?”
“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喝”,我顿了顿,“我从来不喝咖啡,不知道咖啡杯能跟我有啥关系”
之后我们一路上便没在说话。我能感觉出来他们想岔开话题。他们不愿意讲出来自己的心事。可是我不是也是如此吗?我本来想说我咖啡过敏,但我没敢说出来。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心里其实也是不信任他们的?我担心他们可能会利用咖啡过敏的事来害我吗?
我们回到四象酒店,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我躺在床上,脑子开始想着自己的退路,如果真在临雾遇到危险怎么办?他们确实有可能不会救我,还是得靠自己。
我现在明白那时候在会议室,队长把信号弹交给阿权,大山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信号弹就是保命的机会。如果真的遇到争议或危险,阿权完全可以偷偷跑掉,在安全的地方使用信号弹,这样有机会全身而退了。这个信号弹应该也就是他这些天鞍前马后的奖励吧。
而大山看起来身体非常健壮,遇到危险他也是生存几率最大。而老白呢,应该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很有可能能够提前避开危险。
而我呢,似乎就是个待宰羔羊。我忽然越想越生气,妈的,怎么就我一个人这么弱。不行,要死大家一起死。我突然想到了无线电,对,无线电,要是这些人想甩掉我,我就威胁打开无线电,大家一起玩完。我觉得我可真聪明。
我赶忙又偷偷溜出四象酒店,到集市附近,有很多卖面包干粮的东西,我觉得他们最后应该会发粮食,就没买,于是只买了一个无线电回来。回到酒店,我就把无线电藏在包的底下,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是被大山敲门声叫醒的,院子里大家都已经等在那里,队长和两个手下,还有我们四个。
我走到大山旁边,问他,“车还没来吗?”
大山奇怪地看着我,“什么车?”
“接我们去火车站的车?一个多小时还能让我们走着去啊?”
他表情更惊讶了,“你在说什么胡话呢?火车站就在酒店旁边啊,走个几分钟就到了”
“开个玩笑嘛”,此时我心中已经把送我来那个司机祖宗问候了一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