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内冷风浮动,我在前方带路,陈雪和布笪走在中间,胖子队伍末尾。四人紧贴谷地一侧谨慎前行。
胖子时不时回头张望查看后方情况,说:“苏洛,看手电筒光亮对面不下几十人,如此光明正大,大张旗鼓,搞不好是埃及官方工作人员?他们进谷难道是发现咱们特意来搜查了?”
我摇头说:“不可能,人数太多了。如果是官方人员最多十余人就极限了。而且真要是官方人员完全没必要半夜三更进谷,应该是和我们一样,来此不怀好意之辈。”
四人没敢打手电筒,我和胖子还有陈雪都有一双夜猫子眼,借助谷间月光一切看得分明。布笪就惨了,他走每一步都格外小心,队伍行进速度因此拖慢不少。
陈雪问我:“苏洛,你要带我们去哪里躲避那些人?”
我其实完全没想好,但为照顾成员情绪张口说:“之前我出去找骆驼的时候简单查看一下谷地地势,内部谷道错综复杂如同迷宫,非一般人不敢贸然进入。我看咱们随便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将就一晚,先躲在暗处搞清楚后面那一帮人是干什么的再说不迟。”
在尼罗河下流区域经历贝克保镖追杀一事,我心里已经知道只要我们还在埃及,贝克和海尔就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后面那些人是他们派来追杀我们的。如今骆驼走失,物资不够,装备也只有我和胖子随身携带的两杆步枪以及几十发子弹,不明对方目的的情况贸然接触很有可能就是包子铺的酱油——白给。而且这是什么地方?非洲大陆。因为一些本地原因,以及多年前西方列强的殖民统治,此地时局错综复杂,存在多宗教信仰,多党派。搞好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我们岂能不如履薄冰。
陈雪是美国人,依仗这重身份感觉世界各地那个国家的人民都很和蔼。殊不知在背后有多少人对他们恨之入骨。她全然不觉自己此刻处境多么危险,对我说:“不行,没有物资和骆驼我们这次又要白跑一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左右我们都出来了,你就带路向升日谷走吧。”
我在前面边走边思考怎么让陈雪改变主意。让我带队上骷髅桥,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如果非要有人涉险,我甘愿自己独行,人命什么时候那么低廉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距离升日谷只差一个弯道,留在岩石上的标记清晰可见,我果断带队走向另一个岔路,在前面找到一处回形谷,里面风沙势微。我说:“咱们就先在这里歇歇脚,我和胖子轮流把风。”
布笪和胖子没什么意见,陈雪表情不愉。我给胖子一个眼神示意他带布笪休息,然后拽陈雪走到一边,对她说:“陈大小姐,在外面可不像在家里,您真以为这是美国么,您想怎么自由就怎么自由?出门在外可得安分些,须知强龙不压地头蛇。”
陈雪站在一边抱着胳膊不说话,我叹口气继续道:“您想寻找美尼斯大帝的古墓我是支持的,但咱们一定要首先保证自身安全,否则命都没了你找到又有什么用?你听我的,先搞明白后面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再去升日谷,到时我肯定给您带路!我对天发誓怎么样?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陈雪这才转头看我一眼,脸上死板表情也松懈下来,我一见有戏,立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您是我见过最杰出的女人,是明事理的聪明人。仔细想想我的话,没有骷髅桥让你上吧?”
陈雪终于点点头,认同了我的观点,她说:“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骆驼,时间耽搁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我突然灵机一动,说:“嘿嘿,放心,没准到时候它们会自己回来呢。”
陈雪一挑眉问:“什么意思?”
我解释:“那条干涸的山涧是不是升日谷我不知道,但肯定有某种未知力量。还记得我说的么,咱们的骆驼是迷迷糊糊,好像被催眠了一样自发走到山涧下的。保不齐过一段时间它们又会被这股神秘力量摄取心魂回到山涧。”
陈雪看我的眼神宛若在看弱智,我眨眨眼睛表示很无辜。飞舰海岛上的植物怪胎都能存在,我发散一下思维,脑洞山涧有神秘力量怎么了?不过当回弱智就当回弱智,总算让陈雪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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