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承夏言的话,他在意的是那两位小朋友。这二位已经换上了其他衣服,白叶是橙色上衣配淡紫色略过膝纱裙,另一位是浅青色仿吊带半身连衣裙,也都宽松惬意。身影渐近,那两人正在挖坑种草,不,应该是挖坑埋草,因为这几乎不可能种活。
他凑过身去,那两人正在把水草埋在土中。坑挖的不深,是照水草的根来的。想都不用想,负责拔水草的肯定是夏言。远远地再看夏言一眼,不用多做计较,那人肯定也知道这个意思。小朋友嘛,很能闹腾的,暂且支开是方便多了。
他也蹲下来,伸手触碰草叶,“白叶,早上都吃了些什么?”
白叶原本是在铲土,现在稍作暂停,放下工具,站起,伸展双臂,弯腰,做答:“呼。好像、好像是什么鸟?啊!我想起来了,是水鸟。”
“嗯,不错,是高级词汇。银离,水鸟的味道如何?”
银离抬头,注视,“味道很厚。”
他拿出永恒棱镜拨动碎土,加了十几倍速,短短时间里已经差不多可以完工了,“嗯。是很准确的形容。夏言有没有说是什么水鸟?还有,这是一棵什么草哎?”
白叶才刚蹲下不久,又要起身,她也期待能早些完工,但似乎有意犹未尽,匆匆答了这个问题:“没说没说。银离,我们再让夏言去捕草吧!走啦。”
她没有立刻站起、跟随,她看中了正在发光的永恒棱镜,色泽、光感、纹路,像是冰糖。等她回过神来只听进了白叶的后半句话,“什么是捕草?”
“就是像抓水鸟一样啦!啪一下子跳下去,然后捞上来。”
他把永恒棱镜抛给了银离,然后顺势坐下,“捕草的说法,这么说也不算差太远。夏言下水的时候没有拿永恒棱镜吗?”
“没注意哎,我去问一问。”
银离双手同持永恒棱镜,心中欢快,“这是你的吗?”
“是。现在就由你保管吧。”
他留在原地,两位小朋友走远了。不久后有羽毛从天空坠下,“帝切调查员,沈落,编号47761332。我接到举报有人在食用豁免者。”
他站起来,拍拍并不存在的尘土,“哦?你是说我吗?”
“是。请问您早上吃了些什么?”
“你看这周围有这么多蝉。我吃了一些。”
“这就是证据了。非豁免者食用豁免者可是重罪,你家的大人呢?”
“这蝉和豁免者是什么关系?”
“这种蝉以尸体为食。附近埋藏着大量豁免者。按过渡法令,是可以这么定罪的。”
“帝切也来管小事了?”
“初次食用,明确违背过渡法令,定罪但不入刑,立案但不公开。”
“我的名字是?”
“记录这一程远比一个名字重要。初犯,口头警告。再犯,永久入税。”
“知道了,知道了,是谁举报的?”
“按理说是不能告知的。这次是举报人自己的要求,际夜瞑。”
“多谢告知。现在是没事了吗?”
“下不为例。”
“我举报,旁边的大庄园里有一级禁食物种,冰叶竹箩。”
“感谢告知,我们会处理的。也是例行公事。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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