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端无趣,事端无序。”
“我怀念我的人,时而无情,时而惭愧。还是怀念我的人,时而贪婪,时而失落。”
“有人说过这话,‘这本同人太烂了,切了吧’,有人应答,‘可是切了又能写什么呢’,你是否觉察其中短暂?”
“第一次见你这样用别人的话。与你对话有一种最直白的感觉,即是若拼尽一切去做一件事,一定会得到回应。不同于成功者成功,失败者失败,你给出的回应从来都不拘束于这些狭隘。”
“踩着正义冲锋的人,早已将正义远远甩在身后。是否观察到曾有两辆公交车在同一个站台停下,后者比前者长两米?”
“都还记得。但若真是说两米,我是不确定的。至于那对话中的短暂,初看觉得答这话的人没什么卵用,后来想想,这倒是实情,实力所局限,确实不能再有贪图。”
“引申的意义也就到此为止吧。我就不与你道别了,冒牌货给你开的权限你就拿去用吧,你耗费的二十天我替你倒转。”
“如果空间内的所有因素都在逆时光运转,那是不是就可以说空间内时间倒流?”
“你是这么理解的?不像。太小家子气。我现在倒转这一屋子的时间,难道你与我的对话就不存在了?当然存在。因为我们对时间是有取舍的,我们可以取舍时间。”
“恭候赠送。”
“时间是错觉,你醒来一切依旧。”
形似白叶的人起身,他看见了蓝色T恤下的黑色短裤,宽松,很短。墙壁,液晶屏显,数字飞快变化,算算倒转,竟还在烧烤之前。
白叶撕开时间一角,门开了,依旧是水晶做框,金丝缠绕,好像每一次都是如此,已经成为一种象征。
又送走了一位,又平添许多惶恐,与第一位对话还稍有自由,到第二位来了,都不能说是“祕”,反倒更像命运亲临。
他对着空气发问:“夏言,杀过人吗?”
“没有。”
“找个时机试一试。很多事嘛,只开头难。”
“这是有什么必要吗?”
“到时机合适的时候,不要犹豫。多准备些食物,今天中午去楼顶烧烤。我回忆起一种这样的感觉,当我有两千余额时,我对十元一份的鸡排心心念念,但又不为所动。当我有两百余额时,却是能静下心来在路边摊喝一碗牛肉汤。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节俭的人,当然,我确实是。当我有两千余额时,我更愿意看到这个数字增加,但它不会再增加了,那时并无营收,靠月钱度日,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得财。我有两百余额时,我更愿意试一试孤注一掷,然后再要月钱。
“你对我的很多说法已经很熟悉。那么,把你放在我的位置上,你愿意要这样的节俭或孤注一掷吗?我刻意放纵自己的贪欲,可又只能灰溜溜地退回来,自那以后我收敛,只在最失落时贪婪,然后再次归于失落,又慢慢收敛,渐渐平静。
“我总是觉得家人对我不够全备,但我再看那些已经存放一年有余的药品,是因无妄的理由而得来,又觉无趣乏味,只是储存。现在保质期已经不太长,我反倒乐意尝一尝这些药了,正犹如对这些人,或有惭愧,或有无情,并不明了。
“有这些话做铺垫,你已经知晓我的午餐是要多备一些的。我费力争取来的,你不要打破。这世间潮汐终将汇成惊涛骇浪,你在那浪中摇摆,有必要的时候来找我,若你持有永恒棱镜,也能做一样的事,时机合适,背弃你的正义。”
“嗯。”
午餐确实足量,户外的那部分有水煮烤鱼,室内的烤箱中也有过剩的大虾,像是鸡翅鸡腿之类的平常食物,取其最精妙部分,盛出来也是一大盘。
一家人共进午餐,他注意到毕诺利乌斯手腕上的伤痕。时光倒流确实是好用的技巧,但这样的技巧把“祕”仅存的一点点真实感消耗殆尽,换言之,充满真实感的“祕”不屑于用这种投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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